對於他的這番話,君卿沒有做任何的表示。
說感謝?
這有什麼好感謝的。
愛上他的人是錦嵐又不是他釋華音。
當初要放棄的人也是他自己,又不是他去逼他,最多,會稱讚上一句。
好氣魄!
再多的,說了,不要說是對方不信,他自己也不信。
“這個鑽石,我會留下來,就讓我自己自私一回。”終究是不想斷的一幹二淨了。
釋華音閉了閉眼,想到當初,滿是無盡的蕭索。
“等等!人類被射中心髒,怎麼可能活下去?!”君卿突然皺眉,終於想起這件事情來。
釋華音想了想:“這個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是被水墨雲芝的水墨相逢救了,具體是怎麼救的,你也知道那個亦正亦邪的家夥的規矩,我無從探索。”
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呢。
君卿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再過一小時,船就到岸了。”錦尋慢慢走過來,看了看他們。
“如今我們出來的事兒誰也不能說出去,不然的話,魔女的事兒再加上我們的事兒一定會引起大亂。”
君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z國的支撐無非不過就是那幾個人,如果出了事兒一定是很大的動亂,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什麼問題都不能出現。
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
——
“有毒?”慕斯的臉色狠狠一變,看著雙目淌血的奇拉爾。
心中安慶他剛剛沒有喝下那杯帶著劇毒的血液。
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不對!她的手腳都被製住了,沒有下毒的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血液本來就是帶著毒性的!
可一個人類的血液怎麼可能有毒?又不是從小到大養大的藥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突然血液含毒不得不讓人懷疑。
艾藍拿過那杯完好的血液,輕輕聞了聞。
一股靡麗的花香撲鼻而來帶著一種清香的誘惑,險些讓他迷失在這杯血液中。
罌粟花香,和一種不知名的毒液。
“她身體裏至少有三種以上其他的血脈。其中一種,是凱蒂斯的。”凱蒂斯的血液他最為熟悉,而且是這種純種的血脈更容易察覺,唯獨不易察覺的是那忽隱忽現的罌粟花香,和另一種淡淡,幾乎沒有的劇毒。
“這些血脈都是含有劇毒的異族的血脈。”就算是他也不敢去隨隨便便觸碰的毒物。
這樣一來,想從她身體裏提取出來那些血液的話,真的有可能是天方夜譚呢。
畢竟法羅蘭亞的血脈再強也比不過這些血脈的相加。
慕斯神色莫測地看著她:“如果我為她加入波爾提拉斯的血脈呢?”
會不會爆體而亡?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是專門的藥劑師,不理解這裏麵的東西。
不過——
艾藍微微一笑:“很值得試試哦。”
“畢竟——活著的話,對於您來說隻是多養一個人,而她死了的話——也不過是少一個人,一個女兒,繼承不了王位,還血脈不純,活著的話——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呢。”就像他一樣,注定被拋棄。
錦嵐瞳孔微閃。
果然,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是血脈引起的。
血族這麼冷血的東西,怎麼可能為了一些虛有其表的血脈問題就去挑釁當時最強大的血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