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又恢複了安靜,她看著遠處一棵樹上的珍珠,珍珠因為怎麼也是隻災鳥,通常情況,不會跟著他們同出同進,它都是自己玩,但是離他們也不會太遠。
一叫,就會回來。
這會兒柳蔚就叫了它一聲。
珍珠立刻飛過來,落在她肩膀上。
柳蔚點點自己的手掌,珍珠又飛下來,在她手上站著,歪著腦袋看著她,似乎在問,主人你有什麼不開心嗎?
柳蔚輕聲道:“嗯,不開心。”
珍珠“桀”了一聲。
柳蔚道:“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你知道嗎?在這裏,我的母親也叫紀夏秋。”
“桀!”珍珠立刻跳起來,顯然紀夏秋這個名字,它也記得。
珍珠突然嘶鳴,明香惜香嚇了一跳,柳小黎也回頭看一眼。
柳蔚對小黎揮揮手,讓小黎專心製藥。
柳小黎才又轉過頭,明香惜香繼續守著伺候。
柳蔚又對珍珠說;“你每天在天上,聽到過什麼消息嗎?”
“桀。”珍珠用腦袋蹭蹭她的手腕。
柳蔚摸著它的小腦袋:“沒關係,沒聽到算了,他們應該不在京都,否則我不可能一次沒見過,你知道的,我有原主的記憶,但她也沒見過他們。”
實際上,原主的記憶中,連她生母都沒出現過,所以柳蔚實在想不起古代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我覺得,相府的人肯定知道,不知道容棱什麼時候能給我消息,不過他連紀家祖籍在哪兒都不知,也不知能不能查到,我又不能告訴他,讓他從柳城開始查起,說了,不等於自爆身份……”
柳蔚很糾結,珍珠“桀”了一聲。
柳蔚摸摸它的腦袋:“好,我不著急,慢慢等。”
“桀。”珍珠又歪了歪頭。
這次,柳蔚笑了一下,說:“後來發現這位三王爺人還不錯,至少現在,我們應該也算朋友。”
“桀。”
“我當然不會把小黎給他,小黎是我兒子!”
“桀。”珍珠這次直接坐下來,整個身子倒在柳蔚手心。
柳蔚將它捧著,笑意不覺更深:“我知道你也是我兒子,我們當了兩輩子母子了。”
“桀。”珍珠似乎很開心,叫聲又高昂起來。
柳蔚抱著珍珠,心情突然平靜了點。
躲在牆角暗處的兩個黑衣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壓低聲音問:“他到底是能聽懂鳥說話,還是隻是在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吧。”另一人說:“不過我覺得這柳先生怪怪的,雖然能力出眾,但是好像腦子有點毛病。”
“要不要跟都尉說一聲,都尉跟他那麼親近,萬一他哪天發起瘋來,傷了都尉怎麼辦?”
另一人搖頭:“都尉的身手你還不知道,有人能輕易傷得了他嗎?”
“但這柳先生說身手也很好。”
“細胳膊細腿的,花拳繡腿罷了。”
兩人的對話到此為止,院子裏,珍珠倒在柳蔚懷裏,小聲的又“桀”了一聲。
“恩。”柳蔚漫不經心:“都是容棱的人,不用管,他們不會靠近。”
自從上次跟月海郡主的事鬧出來後,容棱雖然沒問她細節,但她知道,他安排了人在她身邊保護她。
柳蔚不知容棱是找人看著她,別讓她糊裏糊塗得罪什麼大人物,還是隻是不放心她,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