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不說話,卻瞪了李君一眼:“你最近,好似越來越放肆了。”
“我……”李君嘴一頓,有些尷尬。
容溯道:“我的事,自有主張!”
容溯說完,轉身便走了。
李君站在原地,摸摸鼻子,輕哼了一聲,嘴裏嘟噥:“還不是為你考慮,不識好歹。”卻不敢再說大聲了。
……
柳蔚隨柳域回府也是同乘一輛馬車,車內柳域板著臉,看他的書,柳蔚瞧了他兩次,覺得無趣,索性靠在一邊眯著眼睛假寐。
可過了一會兒,柳域卻突然出聲:“過兩日找太醫來府中看看,你這臉,能治就治。”
柳蔚睜眸,看著柳域說:“換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治不了了,連明悟大師也說保住命已是不易。”
柳域道:“你那些鄉野大夫的診斷,豈能與堂堂太醫相比。”
柳蔚撇撇嘴:“那便隨大哥的意思。”
這傷疤既然是她特地熬製的,便斷定了不會被診斷出來,他們找來太醫也好,神醫也好,也都是無濟於事。
柳域看她這般不上心,眉頭又皺了一下,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沒一會兒,柳蔚遠遠便聽到外頭有道嬌聲嗬斥:“本郡主說了封鎖街道,照做便是!”
這聲音太過熟悉,柳蔚眉頭一挑,聽出來了。
“月海郡主?”柳域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頓時皺眉,對車外的小廝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小廝忙去了,沒一會兒回來,道:“公子,前頭郡主封路,說是她的東西掉了,要找東西。”
“大街上,找什麼東西?”柳域說著,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柳域去了好一會兒,也沒回來,柳蔚在車廂中已經快困了,才撩著簾子,問外麵的閱兒:“去看看還要多久。”
閱兒應了聲是,便去了,可回來時卻急急忙忙的說:“大小姐,出事了,前頭出人命了。”
柳蔚擰起眉:“怎麼出人命了?不是找東西嗎?”
閱兒也很著急:“奴婢也不清楚,就看到街上躺著個人,一頭的血,倒在那裏一動不動,咱們家大少爺也在裏頭,外麵圍了好多人,還聽到有人說要找衙役的。”
柳蔚沉默一下,也跟著下了車。
閱兒擔心問:“小姐,您也要過去?”
“看看怎麼回事。”
閱兒還想說什麼,但看大小姐一臉有主張的摸樣,不敢多嘴。
柳蔚隨著堵塞的交通,一路過去,遠遠便看到一群人圍了個圈,正堵在裏頭說什麼。
柳蔚走近,便聽到一道婦人聲音,大吼大叫:“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你要是走了,可要為娘的怎麼活啊!這些天殺的官宦子弟,傷了人命就想走啊!我的兒啊,娘丟了你也是一無所有了,今日便拚了這條命,也要為你尋個公道,兒啊,兒啊……”
那哭哭啼啼的聲音,聽得人不禁惻隱。
柳蔚越走越近,閱兒在旁為她擠開人群,當她們走到前麵些了,才看到人圈裏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