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笑了一聲:“誰說我是女人?”
容溯和柳域同時看向她。
“在寺內我一直男子打扮,我還有法號,是吧大師。”
明悟大師:“……”
明悟大師掙紮了好久,才咬著牙,咽下一口血麵無表情的道。
“法號,固慧。”
柳蔚笑眯眯的,不再多說。
容溯目若冰涼:“五年時間,寺中無人知曉你是女子?”
怎麼不知道,第三天就知道了。
想到五年前第一次見到明悟大師時,那還是她與容棱春宵一度後,第二日急急忙忙離開的時候。
容棱中的春藥藥勁驚人,柳蔚活活被折騰了一夜,不說手腳乏力,但身上的衣服卻不能要了,逃跑時隻好偷了附近鄉民的衣服,卻不巧正是男裝。
而在柳蔚前往驛站找馬車的路中,就遇見了馬車陷坑的明悟大師和沙彌固文,大師是剛為山下村民施粥而回,誰知道到了山腳下,馬車卻陷在了石頭縫裏,怎麼都拔不出來。
正僵持著,柳蔚出現,順手把車推出來,為他們解了一時之困。
明悟大師看柳蔚力氣極大,竟然以一人之力,就將一輛馬車推動了,一時驚為天人,又看她衣著樸素,麵色青白,好像隨時要暈倒一般,頓時擔心起來。
其實柳蔚不是身體不好,她隻是頭夜縱欲過度,有點吃不消。
但單純的明悟大師卻不知道。
明悟大師隻覺得人家幫了自己,自己自然要知恩圖報,加上山上便是苦海寺,便請了柳蔚上山稍事歇息。
上山後,柳蔚歇息了半日,明悟大師也問了她一些問題,無外乎就是家住何處等等。
柳蔚厚臉皮的為自己編造了無親無故,父母雙亡的可悲身世,趁著全寺上下同情憐憫時,又在苦海寺白吃白喝了兩天,等精力充沛打算告辭時,明悟大師提出要收他為徒。
法號都取好了,並說如果她不願剃度,可以帶發修行,等到想還俗時,便可還俗。
其實明悟大師真是一番好意,當時的苦海寺中,其實有不少帶發修行的窮苦孩子。
大師憂國憂民,這樣做也就是尋個由頭,將那些可憐人有名有義的留下,然後讓其在寺中勞作,有瓦遮頭,有食暖胃,總比在外麵漂泊,衣食不保的要好。
柳蔚當時挺感動的,但還是表明了自己女子身份,並且表示自己不會呆在京都,必須離去。
明悟大師知道柳蔚竟然是女子,自然不可再留!
之後柳蔚離開,此事本也就這樣了,這一麵之緣,也絕對算不得相識。
但一年後,苦海寺大火,柳蔚身在江南,也知其中慘況。
念在一番相識,加上苦海寺上下的小和尚大和尚,給她的印象真的都很好,她賣了幾顆珍貴藥丸,換得三千兩白銀,拖付子辰派人送去苦海寺。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