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蔚對曹餘傑笑笑,走過去,朝木桶裏一看,果然看到裏麵,一顆圓溜溜血淋淋的人頭,正放在那兒。
柳蔚沒有急著拿出來,而是先仔細看看木桶邊緣,等到要觀察的都觀察完了,才把頭提出來。
柳蔚用手拎著人頭的頭發,將其拿起來,就放在旁邊的台子上。
周圍頓時響起一聲聲吸氣聲,一些衙役哪怕見識廣博,也是極難得的這麼近距離看一顆人頭。
看一具屍體,和看一顆人頭,感覺是不一樣的。
衙役們都有點接受不能,紛紛後退了幾句,把臉別開。
曹餘傑畢竟是在京都當官的,以前京都也出過這種案件,他倒不怕那人頭,隻是若是那人頭能閉著眼睛就好了。
其瞪著一雙銅鈴那麼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怎麼樣都有些滲人!
柳蔚卻沒有半點不適。
柳蔚將人頭細細的檢查,看看前麵,再看看後麵,才揪著頭發,將頭拿起來,走過去,遞給小黎。
小黎費力的接過來,也跟柳蔚一樣,先檢查一邊,然後便把頭放回屍體的脖子上。
一具全屍,這就拚好了。
可是那頭畢竟是圓的,就那麼在地上,先還穩穩的,可沒一會兒,就滾歪了。
眾人便見一具屍體平躺在地上,一顆頭錯位的偏倒擱著,瞧得人眼睛都疼了。
曹餘傑小心翼翼的問:“柳大人,究竟如何?”
柳蔚擺擺手,不做聲,隻是從巷子走到外麵,然後又看向之前看過的那片空地。
然後柳蔚走過去,繞著圈子的,看來看去。
人群後,曹餘傑一臉茫然的問容棱:“都尉大人,柳大人這是……”
“觀察凶案現場。”
曹餘傑問:“怎麼觀察?”
容棱沉默一下,道:“先要確定,是第一案發現場,還是第二案發現場。”
“第一?第二?”曹餘傑越聽越迷糊,他看向跟了出來的陳爺子,問道:“老爺子,第一案發現場是什麼?”
陳爺子今天已經一句話都沒說了,就是好奇才出來看看這個自稱曲江府神醫的柳大人,到底還想幹什麼?
屍體都擺在箱子裏了,不管不問,卻跑出來瞎溜達,究竟什麼意思?
誰知道,陳爺子剛出來,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曹大人的話,噎得麵色一漲。
第一案發現場?他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聽都沒聽過好嗎。
曹餘傑還滿臉求知欲的望著陳爺子。
陳爺子卻感覺臉從漲紅,變成了漲白,最後,陳爺子憤怒的撓撓頭,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曹大人,做人可不能這樣!我老頭別的不說,在您手底下也有些年頭了,昨個兒算我技不如人,今日我已打算低調做人,您這般將我架在火上烤,是當真逼著我老頭這就離開沁山府了是不是?”
曹餘傑一聽陳爺子這麼說,便知道了,陳爺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隨即溫言安撫道:“老爺子這說的什麼氣話,本官就是隨口一問,這是你們一行的私密,你不說就算了,本官不問了。”
曹餘傑這是給了陳爺子麵子,說是你們一行的私密,而不是說,你不知道,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