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鳥身僵住,不動:“桀?”
柳蔚眯眼:“聽不懂?叫你過來!”
“桀桀?”珍珠把腦袋歪歪這邊,又歪歪那邊,使勁的裝傻。
柳蔚冷笑一聲,她就知道,果然是有問題。
柳蔚拽起地上男子的腦袋,仔細看看他額頭那出奇明顯的釘子大血窟窿,問道:“珍珠,你叨的?”
珍珠:“……”
柳蔚目光驀地冷下來!
先前心裏還說,這男子是不是在哪兒被人用過刑?要不怎麼全身遍布這麼多釘狀傷口?
原來,竟是鳥喙所致!
柳蔚似笑非笑,瞧著珍珠:“不簡單啊,體力不錯,這身上,少說也有七八十下,你這張嘴,沒叨廢掉?”
珍珠二話不說,撲扇著翅膀,便飛走了。
珍珠一走了之,柳蔚便將目光投向小黎,歪歪唇角:“你救的人,嗯?”
小黎癟下嘴,咕噥著說:“但我真的救了他,爹你看他的手,我給止血的,要不動脈破這麼大個口子,不止血真的會死掉。”
柳蔚當真看了看男子的手,然後笑了:“解剖刀劃的?”
小黎一噎!
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這,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是我救了他,爹,是我救了他。”
把人家弄得半死不活,你救人家不應該嗎?
萬一人家就這麼死了的話,你就是殺人犯!
大概是受黃覺新案子的影響,柳蔚再看小黎,突然開始反思,自己不會也把兒子養成了個變態殺人犯了吧?
容棱卻沒那麼武斷,他問小黎:“你為何傷人?”
大概是容叔叔的聲音很溫柔,小黎就卸下心防,悶悶地說:“我以為……我以為他要殺我。”
“為何這樣以為?”
小黎這便將自己從衙門離開後發生的事都說了,說到最後,小黎也很委屈:“但是,是我給他止的血啊。”
容棱瞧小黎快哭了,便摸摸小黎的頭,安慰:“你做的很好。”
說著,容棱便對柳蔚道:“我要活的。”
沁山府突現武林高手,容棱不敢大意,這個人,他要活的,並且,還要親自審問。
柳蔚自然也想到了這一環,看容棱表情十分嚴肅,似乎是在猜測男子到底來自哪個路數。
柳蔚眼珠轉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也顧不得教訓兒子,就拍拍胸口,很堅毅的保證:“放心,不出兩個時辰,我讓他全須全尾的站在你麵前。”
柳蔚心想,最好我把人救活你就帶走審問,慢慢審問,不用著急,審問個三四天也無妨。
容棱看柳蔚一眼,瞧著柳蔚那狡猾的表情,正經中透著那麼點不易察覺的竊喜,他一下恍悟,知道了柳蔚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
容棱不覺一笑,卻未點破。
反正到了晚上她自會知道,他無論要事多忙,她的事,他始終“優先”。
星義迷迷蒙蒙醒來時,便看到眼前一片白茫,眼睛有些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