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雙眼,他此刻的語氣,讓明明前一刻還氣得要死的女人,到底狠不下這個心了。
他們的關係,本也,早就不見外了。
這清淺得仿佛不存在的一啄,仿佛是打開某扇大門的開關,容棱知道她這是同意了,一瞬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柳蔚,竟然真的同意了。
其實,到了這一步,容棱已經不打算征詢她的意見,可看她的臉,他又到底耐著性子,問了那麼一句。
問得有些多餘,甚至一問完,他就後悔了。
萬一她不同意?萬一原本還能將她撲的半推半就,這一問,就徹底沒有機會了?萬一……
想了很多萬一,而就在他還沒想完更多更糟糕的可能性時,她同意了。
驚喜來的太突兀,他一時間,竟無處安置。
柳蔚見他突然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哪怕平日再強勢,這會兒臉皮也紅透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這……這種事……就應該吹了蠟燭……你還看得這麼仔細……
容棱看的太久了,把柳蔚看羞了。
她窘迫得要爬起來,下一秒,男人又一次按住她,吻,再次落在她唇上,下顎,脖子……
兩人的呼吸,都開始急了,不大的房間裏,彌漫著悱惻的意味。
燭影搖曳輕晃,柳蔚衣衫服不整的倒在那裏,看著容棱將衣衫除盡,露出身體。
她使勁別開眼,想了想,一甩手,將蠟燭扇滅!
房間裏,頓時黑下來。
容棱愣了一下,附下身來,在她耳旁問:“怕羞?”
柳蔚脖子都燒紅了,啞著聲音警告:“不準說!”
可那聲音,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尤為的纏人。
“故意勾我?”男人笑了一聲。
柳蔚冤枉極了,可不等她解釋,就感覺,黑夜中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劃過生命的軌跡,在那地方仿佛揉啊捏啊……的,羞恥極了。
“唔……”她悶哼一聲,喉嚨發堵,本能的弓起身子,全身顫。
容棱又是一笑,卻沒再說話。
可那笑聲,卻讓柳蔚再次介意了。
她對這種事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控製本能反應,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咬緊唇瓣,她不服氣。
索性一咬牙,突然使勁,騰地起身,一翻身,將他壓在底下。
“嗯……”容棱喘口氣,身子放鬆,躺在床上,無聲的笑起來。
征服,不止是男人的權利。
誰上誰下,關係到誰勝誰負,她得給自己爭一口氣。
容棱再也忍不住,低沉著聲音,長笑起來。
柳蔚一下子用手捂住他的嘴,不準他笑,強硬的道:“再笑,咬你。”
男人吻了吻她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雙魅眼依舊帶著笑意,說:“好。”
“好什麼。”柳蔚抽回手。
“本王讓你咬。”
柳蔚皺眉,這絕對是挑釁!
她一低頭,一口咬在男人堅硬的胸口,卻換來男人更猖狂的笑。
柳蔚很生氣,覺得時隔五年後的第一次,徹底毀了,她輸的慘不忍睹!
卻聽容棱含著笑意,聲音很低的說:“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