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金南芸,付子辰,在曲江府時便是好友。
三人認識多年,情誼不淺,關係極深。
聽到付子辰今晚就要到京都了,柳蔚顯然很驚訝,隻是那短短的驚訝過後,柳蔚立刻道:“晚些,我們一道兒去迎他吧。”
金南芸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柳蔚的小腹,道:“你真要去?”
柳蔚點頭:“你來找我,不就是要我一道兒去?”
金南芸搖頭:“不是。”
頓了一下,金南芸才有些遲疑的又問:“你見了他,要說什麼?說你肚子裏又有了?”
柳蔚皺皺眉,聽出了這句話裏的古怪。
金南芸甚是頭疼,道:“今晚怕是會下春雨,你如今身子嬌貴著,就別亂跑了,過兩日跟他再約出來見,也省的你出去亂走,你們家容都尉擔心。”
柳蔚並不覺得出去接個人,會有多操勞。
但一想到若是下春雨的話,容棱的確不會準她出門,她思忖一下,反正好友之間不必虛偽客套,就道:“那過兩日再見。”
金南芸鬆了口氣,是真怕柳蔚要同她一道兒去。
平白惹了容都尉不爽,沒準還會對付子辰造成傷害。
其實,付子辰是否鍾情柳蔚,金南芸也不敢確定。
但總覺得,應該是鍾情的。
否則,讓一個女子在曲江府衙門裏作威作福,甚至名聲比一府的府尹還大,付子辰,就真的這般無緣無故縱容柳蔚,寵著柳蔚?
付子辰與柳蔚之間沒什麼,這一點,金南芸信。
但要說付子辰對柳蔚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金南芸卻是不信的。
隻是,不管信不信,柳蔚這第二胎也都懷上了。
似乎,再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就盼著,兩人再見麵時,不要鬧得難看就是。
容棱到最後也沒有走進屋子,柳蔚說她不去接人後,他便走了。
等到金南芸離開,容棱才出現。
柳蔚看到容棱來時,還有些驚訝,看看時辰,說:“這會兒,你不是該進宮了嗎?”
今日內閣有個議會,容棱要去。
容棱看看時辰,道:“不急。”
柳蔚卻問:“有事?”
容棱沉默片刻,下了一道吩咐,讓明香將大補湯端進來。
看著那熟悉的湯汁,柳蔚噎了一下,說:“今日是不是太早了?”
容棱道:“不知何時出宮,你先喝了,我省心。”
本來以為他進宮去,今日或許就能不喝湯的柳蔚:“……”
柳蔚想著,到底懷著沉痛的心情,將那湯汁咽了下去。
容棱伸手,用手指替她擦擦嘴角,柳蔚心煩的瞪他一眼,容棱也沒收手,隻是又喂她吃了塊水果,才問:“金南芸來過?”
柳蔚一邊咀嚼水果,一邊說:“來了,說是付子辰最遲今晚到京。”
容棱問:“讓你一起去迎?”
“看天氣說是要下雨,傍晚下雨天濕路滑,不去了,過兩日再見也一樣。”
容棱聽著,表情上沒什麼變化。
但柳蔚就是覺得,他好像滿意了。
果然,就是來盯著她的。
柳蔚想,這就是告訴他懷孕的後果。
短時間內,別想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