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容棱這小子心眼和血都是汙的(1 / 2)

司馬西接到門外的稟報時,訝然了一下,他從滿是文書的桌後站了起來,一邊擦著手,一邊腳步匆匆。

下邊的衙役就是來稟報的那個。

衙役顯然是看過了門外那位大人物的官牌,語氣小心翼翼:“大人,大理寺少卿……為何會來咱們青州?難道……是為了最近這幾樁案子?”

“案子都是近日才發的,從京都過來,快馬加鞭也要半個來月,必然不是為了此事。”

司馬西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是挺懸的,無論如何,大理寺的人物,萬是他不敢吃罪的。

趕到門外,司馬西一眼就瞧到那正在四處閑看,百無聊賴的俊逸青年,忙理了理衣袖,謹慎的上前行禮。

方若竹平了平手,讓他起身,道:“多年不見,司馬大人可還記得本官?”

司馬西幹笑著點頭;“大人說的哪裏話,下官自然是記得您,當初若非令堂賞識,下官至今怕也就是個落考書生,不知在哪兒支著攤販,賣字為生。”

司馬西當初科考時,那屆的監考主官就是方狄,文人圈子有個說法,撇開授業恩師不說,在誰的手下科考,那位主考官,便算作當屆學子的老師。

通常文官的圈子,看的就是師從,有老師推舉,你才能融入這個圈子,從而走的更遠。

司馬西的老師是方狄。

說是老師,但因為那屆方狄自己的門下學生參考,反而被司馬西給擠了下去,方狄對司馬西,其實不太喜歡。

走個麵子上的功夫,對他一直不溫不火,後來司馬西被下派青州,方狄甚至沒為他周旋過一絲門路,若非他腦子靈光,知情識趣的同付家狼狽為奸,後又自找門路,踏上三王爺的大船,如今,他也不過是個任人搓揉捏扁的芝麻小官。

司馬西與方狄關係很一般,但因為他本就不是對方的親弟子,隻擔著個名頭,因此,對其除了看做師輩尊敬,也互不來往。

今天方若竹突然跑來青州,一開口就是提舊情,這倒讓司馬西不解了,這人想幹嘛?

司馬西保持警惕,但這位大理寺少卿又不說了,低垂著眸子掃了他的院落一圈兒,便問他今夜住哪兒。

司馬西都驚呆了,心想若是因政事從京都外派來青州,那你就該住驛館。

可想到驛館如今住著哪些人,司馬西又不敢把人往那邊趕,隻得硬著頭皮說:“可需下官為大人安排客棧?”

方若竹“嘖”了一聲,輕輕蹙眉:“你這府衙,便勻不出一間客房來?”

司馬西臉青了一下,幹笑著應:“下官這就為大人準備客房。”

府衙的客房都不好,簡陋不說,連被褥床單都破舊,司馬西沒敢給方若竹這樣的住房條件。

不但給方若竹找了最好的客房,還讓人去他家,把他家裏的私人被褥帶來鋪墊。

方若竹對房間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支著半天頭,問司馬西:“不打擾司馬大人吧?”

司馬西能說什麼?

他皮笑肉不笑的搖頭:“大人哪裏話,自然不打擾,隻是不知大人此次前來青州,可有政事?若有,可有需下官效力的地方?”

“你要為我效力?”方若竹提起半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