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萬氏嗤笑一聲:“我?”
柳蔚不動聲色。
萬氏一臉矜傲的揚著下巴:“是說那賤人敢對我動手不成?那你怕是腦子進了煙,人都不清醒了吧?她若敢出現在我眼前,我這就要她死無葬身之地!這賤人勾引別人的相公,本就該被五馬分屍,千刀萬剮,留她這麼久,已是便宜她了!”
柳蔚估摸清楚了萬氏院子下人的分布規律,也不理萬氏的喋喋不休,隻看著她問:“你不願走?”
萬氏像看傻子似的看她:“我為何要走?我連你是誰都不知曉,你要我跟你走?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柳蔚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到萬氏跟前。
萬氏下意識後退半步,警惕的瞪眼:“你想做什麼?你又要動手是不是?嗬,我就知道你和那賤人是一夥的,怎麼,她也爬上了你的床榻?我可提醒你,仔細別染了病,到時候渾身脫皮,流膿起泡,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柳蔚盯著她的嘴,嘖嘖的搖頭:“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沒口德。”
萬氏像聽到天大笑話一般,鄙夷的道:“對你們這種狗東西,我要什麼口德?你們這些蟻民配嗎?”
“啪。”
柳蔚話都懶得說,熟練的捏捏手指,一巴掌直接糊過去。
萬氏被打得腦袋歪到一邊,她忙後退,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臉。
柳蔚問:“還說不說了?”
萬氏怒得泣血,對周遭大吼:“動手啊!”
有一種人,就是記打不記疼,明明已經三回了,明明知道挑釁的下場是什麼,偏她就是樂此不疲,一次次重蹈覆轍的作死,一點不記教訓。
柳蔚之前就看好了周圍的環境,現下萬氏的下仆一擁而上,她毫無壓力,輕鬆自如的把他們都擊暈後,目光又掃回了萬氏身上。
萬氏就是個嬌小姐,呼奴喚婢她擅長,真遇到事,除了一張嘴皮子利索,別的什麼本事沒有。
柳蔚問:“還有什麼想說的?”
萬氏後背貼著長亭的紅柱,瑟瑟發抖了一會兒,突然仰著頭,大叫起來:“啊啊啊啊——救命啊——唔……”
柳蔚從一個暈過去的丫鬟身上拿起絹帕,往萬氏嘴裏一塞,齊活。
萬氏並沒有被綁住手,她可以把絹帕拿下來,可以繼續說話,但她不敢,她動都不敢動,她像隻鵪鶉似的被柳蔚收拾了後,就真的慫了。
“上路吧,大少夫人。”柳蔚往前頭一指,示意萬氏先走。
萬氏委屈又憤恨,但她的人都被撂倒了,她一個能使喚的都沒有了,她無法反抗,隻能不情不願的走在前麵,但眼珠子卻在亂轉,她祈禱著前行的路上,能遇到府裏的下人,她必須呼救!
可她注定失望了,拜她所賜,孫君的死在孫府造成了巨大的動蕩,所有下人都跑去看熱鬧了,要不就是去主院照顧臥病在床的孫夫人。
平日還算人聲鼎沸的孫府,今個兒愣是走了一路,一個人都沒瞧見。
萬氏心裏絕望了,但她還是鼓著勇氣,悄悄拿下絹帕,跟柳蔚張牙舞爪:“你要敢傷害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會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