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在剛到這個時空的時候,曾一度對這種類似於精神分裂的狀況十分恐懼,後來則慢慢忽視了。他以為自己的性格已經戰勝了原來楊廣的性格,卻沒想到是兩種性格在不斷地交融彙合,一直強烈地影響著他的行動。
但眼下的楊廣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是感到十分悔恨,亦不知道如何撫慰蕭玉兒。呆了半晌,起身到門口找人拿了新床單過來,又喚了盆熱水過來,自己接過來端到床沿,擰了熱毛巾,扳著蕭玉兒轉過身來。
蕭玉兒全身一震,驚恐地望著楊廣,身子不自覺地往裏逃避。
楊廣心中愧疚更甚,知道這一次對年紀尚幼的蕭玉兒心中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卻也不知道如何致歉,隻默默地將蕭玉兒****的身軀拉了過來,將熱毛巾敷在她的臉上。
蕭玉兒更加驚恐,不知道楊廣又用什麼花樣來折磨自己,沒想到楊廣卻是幫她輕輕抹去了淚痕,又幫她抹拭了下身。然後換了床單,將蕭玉兒平放在床榻上,拉了被子幫她蓋了,淡淡地道:“睡吧!”接著又輕聲說了一句:“實在抱歉,孤王對不住你,不應該這麼對你的……”
說罷歎了口氣,吹滅了燭火,緩緩地在床榻上靠著蕭玉兒躺了下來,房間內頓時被一片寂靜和黑暗所籠罩。
蕭玉兒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她從未試過這般裸睡,而且隻覺得下體仍隱隱作痛,心中思緒難平,卻哪裏睡得著?她實在不明白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晉王——現在是自己的夫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會兒如同瘋子一般,一會兒又似乎十分正常,舉止有禮。變化這麼大,喜怒無常,令人無所適從。想起今後一輩子便要跟這麼個人共度終生,她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按例晉王楊廣便要帶著新婦去拜見隋文帝夫婦。蕭玉兒滿心怨怒和委屈,卻還是跟著楊廣進了皇宮。她從起床到喚侍女來幫忙梳妝打扮,到出晉王府到皇宮,一直麵無表情,連望都不望楊廣一眼,隻當這個人不存在。
楊廣知道她所受傷害極大,決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消除心頭傷痕,隻替自己感到悲哀,這次娶親雖說不上什麼大好事,卻也不應該是一件壞事,自己卻喝酒誤事,怒火攻心,無端端地將事情弄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混蛋之極。
蕭玉兒直到見到隋文帝夫婦,才強笑著行禮。隋文帝夫婦見蕭玉兒走路一瘸一拐,兩隻腳都合不攏,都對視而笑,雖見蕭玉兒笑得勉強,卻也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