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說到這裏,自嘲的一笑,“最後你猜怎麼著,說出來都不怕你笑話,範斌一個大爺們竟然對我一個女人動手,那晚我是自己忍著痛開車到醫院的,其實那時候我剛懷了他的孩子,孩子就那樣流產了,範斌不知道這事,打完人就拍拍屁股上他外頭包養的哪個賤人那去睡了,後來我們經常吵架,範斌說我跟他結婚是看中了他的錢,說我從來沒真正的愛過他,不給他生孩子,可憐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曾經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打沒了,老娘我要等到離婚那一天再告訴他這回事,讓他後悔一輩子去。”
何麗臉上帶著報複和瘋狂的笑意,僅僅隻是過了一會,又自己安靜了下來,就那樣安靜的站著,過去的事讓她很不愉快,今晚跟楚蓉敞開心扉說這麼一番話,無疑就像是她在自己揭開自己的傷疤一樣,哀莫大於心死,何麗感覺不到自己有半分心痛,沒有愛也就沒有痛,她當初就是看中了範斌的錢才結婚的,要不然她當時一個20來歲的年輕漂亮女子也不至於嫁給範斌這個30多歲的老男人,何麗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拜金,隻是範斌沒本事讓她愛上他,那是範斌自己造的孽,若是當時孩子能生下來……何麗想到這些,神色總有些若有若無的自嘲,或許她現在也是個賢妻良母吧。
兩個女人都安靜的出奇,不知道是不是何麗的話觸動了楚蓉的內心世界,又或者勾起了楚蓉對過去的回憶,楚蓉情緒略微有些低沉,久久未語,眼神卻是下意識的往黃海川的方向瞟了瞟,黃海川確實很不錯,或許她也該為自己找個能給他安全感的男人了,不圖對方給她什麼名分,起碼能讓她不用再到處看人臉色,能讓她出事了有個依靠。
黃海川雖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這會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兩個女人的精神似乎都有點低迷,這委實讓黃海川的好奇心更盛,這何麗到底跟楚蓉說些什麼呢。
良久,楚蓉才幽幽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範斌也會做這種事,人前還看他挺人模人樣的,誰想到連老婆都打,真不是個男人。”
“嗬,楚姐你又不是不了解那些男人都是什麼貨色,表麵上斯文正經的,背地裏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何麗不屑道。
“小麗,你這句話豈不是把所有男人都一棍子打死了,諾,旁邊那位是不是也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角色?”楚蓉笑著看了何麗一眼。
“那不一樣的。”何麗笑著搖頭,“楚姐,剛才的話我是跟你說認真的,待會就由我跟我黃海川說,你就不要吭聲了。”
“小麗,還是不要這樣了,待會人家黃縣以為我這老女人想纏著他呢。”楚蓉搖搖頭,皮膚又滲出了迷人的酒紅色,她真的對何麗的提議心動了,撇開別的不談,黃海川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自然也不指望跟黃海川要名分,但要是聽何麗的建議,楚蓉又有些患得患失,生怕黃海川嫌她年紀大了好幾歲。
“什麼老女人,楚姐,你要是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年輕漂亮女人也該去撞牆了,哼哼,你這還是便宜黃海川了呢。”何麗笑道。
“好了,這事我來處理,待會你別說話就行了。”何麗最後拍了板。
“黃海川,我可跟楚姐說好了,你要負責到底哦,哼哼,你要是對我倆始亂終棄,我們可就要把你下麵那個壞玩意給哢嚓了。”兩人走回黃海川麵前,何麗大大咧咧的衝黃海川說道,手上狠狠的做了個剪刀的手勢,楚蓉沒想到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一時大羞,和黃海川眼神碰了個正著,趕忙轉移到別處去,那模樣,跟個嬌羞的大姑娘沒啥兩樣。
被何麗這麼胡攪蠻纏的亂點‘鴛鴦譜’,接下來,事情就變得有些簡單了,楚蓉似乎是默認了何麗的話,沒反駁什麼,而黃海川也識趣的不提這個事,雙方保持著默契,但對方心裏都清楚,這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
何麗在聊天時乍一聽楚蓉說吳安請出了副市長幫忙充當說客,不禁也擔憂了起來,她心底終究還是為黃海川著想的,忍不住道,“黃海川,要不這次還是算了,別影響了你的前程,就當吳安那個王八孫子走了狗屎運。”
“沒事,我跟李中民副市長本就不和,他要是硬要跳出來為吳安出麵,那我隻能跟他撕破臉皮了,前些天跟你們說的那起碾壓人的車禍,肇事司機就跟李中民有關係,他給我們縣裏施壓,我們依然是要走法律程序,李中民心裏早就不知道對我恨成什麼樣,也不差這件事。”黃海川不以為然,“不過真要是想對付吳安,光靠今晚的事恐怕還不夠,畢竟他是未遂,我估摸著吳安生意做的那麼大,恐怕也有某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要是能找出來,到時才能徹底將他收拾了,要不然,打虎不死,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