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幾年前沒急著拿照片威脅我,隻是為了等我走得更高,能夠讓你獲得最大利益的時候才拿出來?”黃海川目光微微一滯,沒想到邢天德竟然能夠隱忍到坐了三年牢才將他的後手給拋出來。
“不錯,這幾年,我一直在關注你,這麼短的時間,你就爬到副廳了,真是讓我意外,現在我不用忍了,也不想忍了,這些照片,終於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了。”
“你覺得你現在在這麼個地方,還能為所欲為?”黃海川冷笑,目光陰寒,“既然你都跟我說了實話了,那你認為我就會受你威脅?在這監獄裏,你不覺得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你供出那些照片是放在哪裏嗎。”
“我敢這樣跟你說,當然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現在身陷牢獄,還敢威脅你一個副廳級幹部,你覺得我會那麼白癡的連做兩手準備都沒有嗎。”邢天德眉毛微微一揚,臉上的絡腮胡子更為其增添了幾許戾氣。
“哦,說來聽聽,你又做了什麼準備?”黃海川按捺住心裏的噴湧的怒火。
“我可以明白無誤的告訴你,隻要我在這監獄裏受到什麼刑罰,外麵立馬就會有人將你的照片曝光出去,不要懷疑我跟外界聯係的能力,哪怕你們限製任何人來探視我,我依然有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邢天德直視著黃海川,“海川兄弟,說真的,我不想看到那個情況出現,因為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皮,我相信咱倆還會成為朋友的。”
“有你這樣專門從背後捅刀子的朋友,我可真是榮幸。”黃海川眼底深處已經滿是升騰的怒意,他不得不忍著。
“時也命也,我也是情非得已。”邢天德很是無奈的說著,“這年頭,人心涼薄,昔日那些跟我稱兄道弟的朋友,一見我落難了,嗬,也沒兩個來看我,更別說官場上的酒肉朋友,若是以往的人脈關係還能起作用,我也不至於要為難海川兄弟你了,隻要能弄個保外就醫,我早就提前出去了,可惜那些王八羔子都是落井下石的人,竟然沒人肯幫我,我早晚讓他們都付出代價。”邢天德說到最後,咬牙切齒。
“你說的話,我記下了,我會認真考慮的。”黃海川深深望了邢天德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再呆下去,黃海川的怒火都要忍不住爆發出來。
門哐當一聲就關上,後麵隱約能聽到邢天德的聲音,“海川兄弟,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得很,年底要是不能出去,那我可保不住要做出什麼事來。”
在門外等著的楊振也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話,疑惑的看了看黃海川,“黃司長,怎麼回事?”
“走,出去再說。”黃海川深吸了一口氣,壓製著滿腔怒火。
街道邊,楊振將車子停在一顆大樹下,驚疑不定的望著黃海川,“黃司長,會不會這監獄裏有邢天德的內應?”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他怎麼向外傳遞消息?”黃海川一臉怒氣,“楊局,這事交給你了,先把邢天德穩住了,然後在監獄裏仔細查一遍,這種事情相信你比我更有經驗,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
“好,我盡力去辦好。”楊振點了點頭,知道這是黃海川放手讓他去做了。
和楊振分開,黃海川的身影出現在何麗所住的小區,上了樓,輕擰了一下門把,門如意料中打開,屋裏黑漆漆一片,黃海川一愣,旋即放輕腳步,輕輕將門反鎖,一雙手猛的從後麵將眼睛捂住,聞著那玫瑰香味,黃海川嘴角蕩漾開了笑意,這是何麗常年用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