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如果你再騷擾我的女朋友,後果自負。”
穆楊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出這句話,語氣和神態的可信度直逼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他本就比秦緒高一點,此刻微微俯視著他,眉眼間寒意籠罩,眼神犀利得簡直可以秒殺周圍的一切雄性生物。於是秦緒理所當然地被他震住了,在原地怔愣了幾秒,這才回頭看向舒淺,臉色很是難看:“女朋友?”
這樣略帶質問的口氣讓某人愈發不爽,徑直略過他走進屋內,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攬過舒淺就往廚房走去:“我來做紅糖薑湯,你教我。”
靠!又把他當透明人了!秦緒惱羞,不甘示弱地追上去擋在兩人跟前,頗為挑釁地看著穆楊道:“就算她是你女朋友,我喜歡追她也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穆楊倒是一本正經起來:“我的確管不著你喜歡誰追誰,可是你違背當事人意願擅闖民宅,我也有報警的自由。”他頓了頓,聲音裏已經有了隱隱的威脅,“現在是第二次警告,如果還需要第三次的話,我會讓警察請你去拘留所喝杯茶。”
舒淺抽了抽嘴角——威脅人都能這麼有範兒,到底是當律師的啊。
秦緒吃癟,卻又是自己理虧,隻得恨恨地瞪著穆楊:“你覺得你能給她幸福?你連一個正常的家庭都給不了她!”
氣氛隱約凝滯了片刻,舒淺似乎感覺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微微一僵,她倏地抬頭看著秦緒,搶在他們兩人開口前先發製人:“秦緒你別太過分,我和穆楊以後會有自己的家,也會有自己的寶寶,你憑什麼詛咒我們不正常?我們會過得比誰都幸福!”
她心跳得飛快,說完這段話隻覺得右邊穆楊望著她的目光灼熱得要將她融化一般。而秦緒愣了愣,表情有點受傷也有點憤憤,低聲衝著舒淺道:“你就護著他吧,以後有你後悔的!”
說完他就像是宣泄一般,走也不忘狠狠撞了下穆楊的肩膀,甩開門離開了。
舒淺總算是籲了口氣,兩個人安靜地站在空蕩蕩的室內,一時竟然誰也沒有說話。穆楊摟著她的手似乎沉了沉,這樣親昵的姿勢讓舒淺略微尷尬,悄悄往一旁微微與他挪開點距離,肩頭的重量也隨著他的手一同落下。
“唉,穆大哥,讓你看笑話了。”她有些訕訕,低垂著頭不敢看眼前的人。想到本來一路順風的二人世界就這麼被秦緒搞糟了,心底頓時失落起來。老天,她還打算好好跟穆楊培養下感情,等時機成熟就表白呢……
沒想到他卻忽然伸手過來,修長白潤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不輕不重地緩緩抬起。他深邃如墨的雙眸緊緊對上舒淺的視線,聲音低沉而透著異樣的魅惑:“看著我。”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莫名的期待,卻聽見他問:“我們的家?自己的寶寶?”
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舒淺卻隻覺得浮在半空中的心猛地一墜——對了,他說過他不喜歡小孩子,他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想過結婚的事。所以現在……是來興師問罪了嗎?怪她擅作主張把他也拖下水?
她微微別開眼,不敢對上他的視線,更不敢去聽他接下來的話,卻在下一秒感覺男人的氣息猛然下沉。穆楊已經彎下了腰,臉正對著她的,灼熱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噬,她連半分都逃離不掉。
他靜靜地看她片刻,忽然就彎起了唇角,像是初春煦煦的陽光慢慢從雲端傾瀉而出,溫暖而又毫無防備地對著她綻開了從未有過的明媚笑容。而他的左手還在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右手已經將她拉近,緊緊地用力地,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看來還可以省掉求婚的麻煩,原來我的女朋友已經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了。”
?
被他擁入懷裏的瞬間,舒淺的腦海中仿佛倏然炸開了無數煙花,一時間竟然忘了身在何處。隻是聽見他下一句話的時候,舒淺頓時又氣又好笑,忍不住推了推他:“誰說想嫁你了?誰說我是你女朋友了?”
“難道不是嗎?”穆楊低頭看著她,“男女朋友和普通朋友的最大差別就在於有無親密肢體接觸,我們牽過手擁過抱,難道接觸還不夠親密?”
舒淺簡直要吐血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就因為這樣,你就覺得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
“當然,動物求偶的過程之一就是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鑒於在你之前我從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任何曖昧的肢體接觸,所以我身上第一也是唯一屬於異性的氣味就是你的。也就是說——”他緊盯著舒淺,眼神愈發火熱,“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