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國外治療呢,找最好的腫瘤專家來治療呢?”
安司辰有激動起來,他似乎對這個結果,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死心。
喬詩無奈的搖搖頭,“沒有用的,到了最後的階段,神仙也沒法治好了,沒有辦法了!”
安司辰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喬詩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奈的走了出去。
有些腳步,是你怎麼挽留都無法阻擋的!
安司辰像是一頭被擊敗的豹子,無力的揉搓著自己濃密的黑發,好恨自己,為什麼那一天,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月初。
許久,他才走出了房間,他想去病房看看月初的母親,那個他一麵為曾見到,孕育了月初那麼美好女孩的老人。
可惜,他卻不敢,他不敢麵對冷月初的眼睛,害怕。
心裏暗暗的罵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偷偷的站在病房的外麵,透過玻璃看著病房內,冷月初一臉的消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病床上那個蒼老憔悴,一臉蠟黃的老人。
神情是那麼專注,眼睛一眨都不眨,仿佛,眨巴一下眼睛,病床上的老人就不見了。
她那麼瘦弱,身子那麼單薄,他恨死了自己,那晚,為什麼會那麼粗暴的對待她呢?
心裏痛得無以複加,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在大街上和她相擁在一起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安慰著她。
雖然,很想衝過去,揮去那個男人搭在月初肩膀上的手,想將她小小的身子摟進懷裏,緊緊的抱住她說,月初,別怕,我會找出最好的專家,延長伯母的命,就算,就算是到了最後,你還有我啊,你還有我……
他自嘲的苦笑了,英俊的臉上閃過無比痛苦的神色,他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太晚了,她在心裏真的是對他冷透了心,對他絕望了吧!
或許,他已經失去資格了吧!
一想到這裏,安司辰心裏就痛得要命,連呼吸都是痛得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輕聲安慰著她的月兒。
拳頭握的緊緊的,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不敢看到月兒憤恨的眼神,他不敢!強迫自己離開這裏,到了院長那裏,他下了死命令,要用盡一切辦法,能多挽留一天是一天,一有什麼情況,隨時給他彙報!
用喬詩的話說,現在無論轉院到任何一家醫院都是徒勞的,好好的善待,老人最後的生命吧!
安司辰不想再去老人的病床前吵吵鬧鬧,和那個男人大打出手,月兒和他有曖昧也好,沒有曖昧也罷,始終都是月兒,他對她的愛,永遠不會變。
匆匆出了醫院,他才發現,此時此刻,自己無心去做任何事,連去哪裏他都不知道。
無奈之下,他居然開著車去了奴千嬌。
當他一身休閑裝扮,如天神般降臨在噪雜的奴千嬌時,藍淩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自己都記不得安司辰多久沒有踏住這個地方了。
看他俊美如斯的麵孔,午夜修羅般邪佞的氣息,還是一如往昔,英俊的幾乎奪取她的魂魄,藍淩淩心裏狂喜,眼中似乎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她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和聲音,快步走上前去,一張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司辰,你來了!”
說著,水蛇般的玉臂便不著痕跡的挽住了安司辰的手臂,“樓上,專門為你保留的包間!”
安司辰也不知怎的,一顆心都掛在冷月初身上,滿心還在為自己和月初未知的未來而懊惱著,身下,卻隨著藍淩淩到了樓上。
“看,這裏還是一塵不染,你用過的東西,不喜歡別人再用,所以,這裏,沒有再為別人開放過!”
藍淩淩一雙勾魂的鳳眸忽閃忽閃,顧盼生姿,聲音柔媚中略帶著些許委屈。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誘惑,這一席話,大大的滿足了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和自尊心。
安司辰卻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藍淩淩心裏略喜,隻要安司辰沒有皺眉,就有繼續下去的希望啊。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一杯接一杯的給安司辰倒酒。
漸漸的,她看安司辰眸光有些迷離,呼吸逐漸急促,便隻時機已到,水蛇玉臂蜿蜒到了安司辰的身上,妖豔的紅唇慢慢的湊到了安司辰的耳際,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辰,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用過的東西,所以,我還是一塵不染,始終為你保留,我還是過去的那個藍淩淩,辰,你要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