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櫃子,衣服鞋子全部都在,慢慢的又送了一口氣,下了樓,到了大廳,剛想撥打她的手機,卻看到明亮的燈光下,地上有東西在閃閃發光,星星點點。
他瞪大了深邃的雙眸,裏麵寫滿了不可置信,他慢慢的蹲在地上,撿起了那一顆一顆晶瑩的珍珠,那些美好的珠子,像極了她那晚一顆顆晶瑩的淚滴。
他終於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連呼吸都是痛得。
那不是珍珠,那是他碎了一地的心……
月兒,他的月兒,走了……
空蕩蕩燈火通明的大屋裏,回蕩著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如野獸般的嗚咽和哀嚎,聲音蒼涼而絕望,那是一個男人最深最深的痛。
月兒,我是如此的愛你,為何,為何,你的心,總是感受不到?
也就是那晚,冷月初從夢中驚醒,她夢到了安司辰給她過生日,那個下雪的聖誕平安夜,可是,生日過了一半,養父就衝了過來,一巴掌,將她從睡夢中打醒了。
醒來,才知道是個夢,就再也睡不著了,她站在窗前,看到對麵樓裏,宋青城書房的燈還亮著,好像還有一個人的身影在晃來晃去。
之後,安司辰便像是發瘋了一半,瘋狂的去找冷月初,就算是囚禁,他也要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旁,打了她的手機,始終是無人接聽,邊去了她老家,去了她母親的墓地,墳地是新砌的,他上了幾柱香,便匆匆離開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她,這輩子,她隻能是他安司辰的女人!
黑色的眸子散發出銳利的光芒,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堅決的信念!
其實,安司辰不是沒有懷疑過宋青城,隻是宋青城保密工作做得太滴水不漏了,上班時,他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常,而且,他隱藏冷月初時,除了李沐風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宋青城用掩人耳目的方法雇傭了兩個醫生,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有蹊蹺,便留了心。
安司辰一天天心裏隻想著冷月初,根本就無心工作,特助李琪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安司辰,公司的股份已經有好幾家小公司在同時購買了,這是很危險的。
危險?
安司辰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手上控製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隻要集團的大權還握在他的手裏,他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就算是危險,他也顧不得了,現在的他一心撲在冷月初身上,就算把公司賣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李琪無奈的搖搖頭,跟著總裁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一個女人連辛苦打拚那麼多年的公司也不顧,實在匪夷所思啊。
安司辰無心采取任何措施,那對方也好像是知道安司辰此時是無心公司事務一般,肆無忌憚的啃咬著安氏集團這顆大樹。
李琪看在眼裏,是急在心裏,照這樣下去,再大的公司也禁不住這樣的日食夜啃!
安司辰整日的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冷月初,兩個月下來,他憔悴的已經不成樣子,腦子出除了“冷月初”三個字已經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月初在宋青城的別墅裏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有時也幫傭人們做些飯,隻是大家都不敢勞動她。
孕婦一般小便都很勤的,月初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半夜裏起來去衛生間,看到宋青城的書房裏燈還亮著了。
心裏畢竟有些愧疚,在這裏白吃白住的,於是,穿上衣服,下樓做了一些宵夜,便去了對邊的樓裏,給他送些吃的。
夜裏很靜,傭人都已經睡下了,冷月初的腳步一向很輕的,上了二樓書房裏的宋青城都沒有發現,而月初卻聽到了書房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甜甜的,糯糯的,冷月初一下子想起了林蘿,那個甜美嬌人的女孩。
心裏暗笑一下自己多事,剛想離開,卻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本來她不想聽的,但是好像有關自己和安司辰,於是便聽了下來。、
“青城哥哥,拿冷月初和安司辰談判是最保險的,我覺得,安司辰就算是不在話冷月初,但她肚子裏的孩子他不得不在乎吧?”
冷月初大驚,差點就打翻了手裏的東西,滾燙的粥灑在了手上,她硬生生的忍住,心裏咯噔一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青城哥哥,你拿定主意了嗎?隻要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們就可以控製安氏集團了,這不是你多年的夙願嗎?咱們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要是放過這個機會,以後想要扳倒他可就難了,青城哥哥,你忘了你曾經受的苦了嗎?我們是那會我們應該得到的,你千萬不能在心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