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空中你來我往的兩道身影,低下的人無不動容,這兩個人的強大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認知,不是不知道他們強大,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其實他們卻不知道,這是必然的,兩個人的道境都差最後一步便能徹底的超脫,問鼎那數億年無人涉及的大道,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祗。
沐夕顏小嘴微張,麵露驚訝之色,雖然早已經知道冷楓今生不同往日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的強大,可以強大到足以與妖皇相其抗衡,恐怕他現在的修為已經超過了小師祖了。
淩霄望著冷楓,麵容和煦,嘴角含笑,一聲猙獰的刀氣從身影溢出,將沐夕顏幾人逼退了數步。
冷心兒不解的望著他,黛眉微微皺起。
“抱歉,一時失神,竟然連刀都險些控製不住。”淩霄含笑道,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波瀾不驚;“久聞冷兄已經接手天域,成為新的天域之主,起初的我還有些懷疑,如今看到冷兄的蓋世神威,卻讓我不得不相信。冷兄修為進步之快,遠超常人,短短數年便能有如此成就,實在讓我等欽佩。”
猶豫了一下,冷心兒輕聲道;“淩前輩過譽了,冷楓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和各位的指點是分不開的,”想想若是也是因為如此,這些人一次次的追殺冷楓,一次次的將冷楓逼入絕境,讓他不得不再最絕望的洪流了掙紮,縱使媚雪都死在了青冥的手中。
身殘功廢,絕望的被囚禁在天山後山一年之久,這一切的痛苦都是難以想象的。
雖然他是血兔之體,天命之人,但是上蒼真的眷戀過他嗎?他所經曆的比常人更多痛苦和絕望。
冷楓現在看起來高高在上,成就了他人難以想象的霸業,但誰知道最初他的艱難,他的絕望呢?
在這份輝煌的背後,誰又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代價?
一次一次在絕望的洪流中不停的掙紮,一次一次在生死之間徘徊。
跌倒過,爬起過,心死過,痛哭過……
但是,卻不曾放棄過。
就好像是耳邊隆鳴激蕩的海水一般,無論塵世多麼艱難,風雨多麼狠毒,依然發出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發出最後的隆鳴,激蕩著卷席向了遠方。
淩霄似笑非笑的望向冷心兒;“仙子似乎和冷兄關係非淺?”
“他是我的最後一方天地。”冷心兒輕咬著下唇,鏗鏘有力,聲音猶如切冰斷雪一樣的決絕。
“難道仙子望了牧清揚是死在何人手中了嗎?”
冷心兒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有些悲哀的道;“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是師傅從小將我撫養長大,傳功授業,大恩大德心兒不敢忘懷?但時至今日的青雲派已經不在了,師傅也已經不在了。心兒已經累了,已經不再有報仇的念頭,亦不想有了。”
望著高空上縱橫來去的兩個人,淩霄輕笑一聲;“看來冷兄在仙子心中的位置非比尋常,冷兄能得到仙子的青睞真是好福氣呀。”聲音說不出的譏諷還是嘲笑。
“因為,這個世上隻有他是不會舍棄我的。”冷心兒溫柔的道,聲音仿佛流雪飄蕩心間,又似春風激蕩心田,輕飄飄一句話的帶著淡淡溫馨以及對冷楓的絕對相信;“心兒一聲虧欠他良多,昔日在天上派我一劍貫穿他的丹田,擊碎了他的內丹,險些害他身死,更害了他被暗無天日的囚禁一年之久,這一切皆是因心兒而起。”冷心兒幽幽的道。
“現在偶爾回想之時,依然悔恨難當,愧疚繚繞於心。”冷心兒幽幽一歎,眼神掠過一絲迷離,但更多的卻是溫柔。
無論當初發生了什麼?做錯了什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淩霄輕笑一聲,未再言語。
沐夕顏望著冷心兒神色有些黯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無聲一歎。
冷楓一拳剛剛擊出,眼前突然生出錯亂的感覺,自己的拳頭明明是向妖皇而去的,但是卻逆向而行,越來越遠,不由的生出一種咫尺天涯的荒謬感覺。
這是妖皇利用空間再次將自己的法力轉移向了別處,自己在空間的造詣上無法和妖皇相提並論,他可以隨時利用錯雜複雜的空間將自己的法力瞬間轉移,而他也可以隨時將身體融入到空間各處,自己難以把握到他的痕跡,除非是自己先行將他的空間打亂,如若不然在層疊的空間和他交鋒下去,自己絕對占不到上風。
層層疊疊的空間眼花繚亂讓自己難以看清,猶如深陷沼澤一般讓自己不停的掙紮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