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清冷的刀氣從他的身旁瞬間劃過,龐大的刀氣宛如無形的大網,將冷楓緊緊的籠罩在了其中,讓他寸步難行,冷楓豁然轉頭,洶湧的法力宛如大海一樣激蕩而出,瞬間將刀氣擊散。
他麵色冰冷的望著淩霄,眼神毫無波動,深邃的一樣望不到底。
把玩著手中的玉笛,沉默一下,淩霄才輕聲道;“冷兄當時殺我天山派數人,那都是我門中弟子,而我身為他們的師叔、師祖不得不為門中弟子討回一個公道,希望冷兄能夠理解,況且能與冷兄切磋一番,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夙願,還望冷兄成全。”
冷心兒麵色一變;“卑鄙。”聲音帶著薄薄的微怒;“你作為前輩,當世高手之一,明知冷楓受傷你還非要如此,你這是在乘人之危。”
往昔自己不明所以,真認為淩霄是一個豐神如玉的公子,就是當初冷楓和自己說淩霄和妖族勾結自己都不曾相信。直到自己親眼所見的那一刹那才徹底的相信。以淩霄的修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感應到冷楓所恢複的不過是皮外傷,而內傷還是需要時間調養的,但明知如此,淩霄依舊做出如此不恥之事……這明顯是在乘人之危。
青冥眉頭一皺,不明白淩霄為什麼會在這時對冷楓出手,不過自己也沒有資格去管小師叔的事情,況且小師叔說的確實也對,天山派數人都死在冷楓的手中,還有很多是門中的長老呢。雖然說那個預言說血兔可以帶領眾生在輪回中超脫,但現在輪回已經到來了,那個預言已經無關緊要了。
沐夕顏小臉煞白,望著冷楓的眼神中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隻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也改變不了,身處門派之中有著太多的枷鎖了,自己不得不背負責任。
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寧願向現在的冷心兒一樣,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想,安安靜靜的陪伴在他的身邊,與他共同麵對前方那未知的強大敵人。
縱使身死,恐怕自己都會欣慰而去,最起碼最後的自己是陪伴在他的身邊的。
“仙子此話有些過了,冷兄修為高深,體質也異於常人,剛剛受傷也在瞬間便恢複了,那是有目共睹的,我又怎麼會乘人之危呢?”淩霄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
妖皇始終都在含笑的望著幾人,既沒有阻止,也沒有言語。
冷心兒已經不屑和他廢話了,手中的劍發出清冷的寒芒瞬間出鞘,宛如滿天星辰散落劍上,映照出的是她那清冷決絕的容顏。
她手持長劍擋在冷楓的身前,冷楓欣慰一笑,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滔天巨浪,始終都有一個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
當初的蝶雨,還有現在的冷心兒。
隻是自己當初不懂卻親手舍棄了這一切,讓她們在森林裏孤獨等待了無數的日夜,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生離死別。
自己的身邊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麵前的這一道白色的倩影了,冷楓拍了拍她的肩膀;“心兒,你退下。”
冷心兒回過頭;“可是……”
“我沒事,你退下。”冷楓淡淡的道。
猶豫了一下,冷心兒緩緩的讓開,露出了冷楓的身影。他望著淩霄不屑的道;“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理得出手的借口罷了。”自己和妖皇現在同時身受重傷,淩霄若是現在將自己的內傷加劇,那麼毫無疑問自己的傷勢勢必會比妖皇嚴重,就是恢複的時間也會妖皇更要緩慢一些。
恐怕這就是淩霄的計劃吧,趁機再將自己重傷,然後等待妖皇傷勢完好之時,就是他們打開另一個空間之日,而那時的自己重傷未愈,根本無法阻止他們。
縱使明知如此,自己卻不得不麵對。
淩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冷兄眼中了,能和冷兄一戰,一直是我的夙願,沒想到今日竟然實現了。”
“哈哈,可惜現在的你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冷楓不屑大笑;“往昔,我對你雖然不喜歡,但是卻不得不否認,你坦坦蕩蕩,但是今日發現原來也不過如此。”
“配不配做你的對手,並不是嘴說的。”淩霄淡淡的道,聲音中隱約夾雜著刀鳴的聲音,淩厲的氣勢從他身上緩緩蔓延而出,四周的人不停的後退。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冷楓大喝道,月魂刀的白光在手中緩緩閃爍,發出清冷的光輝,身上的氣勢宛如激蕩的海水向著四周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