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鎮裏的幹部幾乎個個都比蘇星暉年紀大,可是他們的級別比蘇星暉低了太多,一個個在蘇星暉麵前都非常恭謹。
他們也都知道,猛虎嶺的基礎,幾乎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市長一手打下來的,一直到現在,他們都在享受著蘇星暉打下的底子,從這個方麵說,他們也應該感謝蘇星暉。
陳新華道:“蘇市長,我們到鎮裏去坐吧。”
方有財一聽就急了,他說:“陳書記,這可不行,蘇市長這麼多年沒來了,今天一定得在我們村裏吃飯,不能去鎮裏。”
蘇星暉也微微一笑道:“陳書記,我就在村裏呆一會兒,吃完飯就得走了。”
方有財道:“蘇市長,那麼急著走幹嘛?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一晚上,中午吃了飯,晚上還得好好喝幾杯,村裏想請你吃飯的人多著呢,晚上就住我家,我家有專門的客房,我把我孫子結婚的新鋪蓋給你用。”
蘇星暉道:“方支書,那待會兒再說吧。”
其他的村民們也都盛情挽留蘇星暉,說什麼也不讓他們走,蘇星暉也是心中感動。
於銳誌一直跟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點頭,蘇星暉做官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枉此生了。
陳新華雖然是鎮黨委書記,可是也不敢得罪方有財,方有財是老支書,野豬溝的底子是他一手打造的,現在野豬溝也合並了周圍的幾個村,是猛虎嶺最大的村,也是湖東省最有錢的村,省委書記、省長都來過野豬溝村幾次的,他還有不少朋友都在省裏市裏做官。
陳新華隻能對蘇星暉道:“蘇市長,您還是去鎮裏吧,鎮裏已經安排好了,待會兒市裏戚書記他們也要過來。”
聽到“戚書記”這個稱呼,蘇星暉心裏一動道:“哦,戚書記是?”
陳新華道:“他就是我們上俊市現任市委書記兼峪林市委常委戚健同誌,他也是您的老同事了,他聽說您來了猛虎嶺,立刻丟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要到猛虎嶺來,已經快到了。”
蘇星暉這才明白,戚書記原來是戚健,他當初在彭家灣鎮當鎮長時的搭檔,當初的彭家灣鎮黨委書記,現在他也成了上俊市的市委書記,兼峪林市的市委常委。
蘇星暉微笑道:“原來是戚健同誌啊,我們確實很多年沒有見麵了,我也挺想念的,這樣吧,陳書記,你給戚健同誌打個電話,讓他到野豬溝來。”
陳新華道:“蘇市長,您別叫我陳書記了,就叫我的名字就行了,那我這就給戚書記打電話。”
蘇星暉點了點頭,便帶頭走向了村委會的方向,既然戚健要來,那麼在杜仲林裏跟他見麵就有一些不合適了。
陳新華給戚健打了電話,一路小跑,跟上了蘇星暉的腳步道:“蘇市長,戚書記馬上就到了。”
蘇星暉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大家一起進了村委會,等待著戚健的到來。
沒過幾分鍾,幾輛車便開進了村子,開到了村委會的門口,蘇星暉站起了身,向村委會外麵走去,隻見戚健從一輛車上下來,緊走幾步,迎上了蘇星暉道:“蘇市長,你這可真的是稀客啊!歡迎歡迎!”
蘇星暉跟戚健握了手,搖晃了幾下,笑著說:“戚書記啊,咱們兩個老搭檔這麼多年沒見了,我還真的挺想念你的。”
戚健道:“我也很想念你啊!蘇市長,你看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風采依舊,而我可就老了。”
蘇星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戚健今年也快五十歲了,不過看上去還是比較年輕的,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蘇星暉笑道:“戚書記啊,你這可就太誇張了,你哪裏老了?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的人嘛,正當年。”
戚健道:“哈哈,蘇市長還是那麼會說話啊,今天咱們可得好好喝幾杯!”
蘇星暉搖頭道:“戚書記,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暫時不能喝酒,咱們可以以水代酒,喝幾杯。”
戚健有一些愕然,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他點頭道:“那行,以水代酒也挺好的。”
戚健當年是蘇星暉的搭檔,也算是蘇星暉的領導,可是現在,他跟蘇星暉的地位已經反過來了,蘇星暉已經高居市長之位,戚健雖然是市委書記,可是上俊隻不過是一個縣級市,他的級別隻是一個副廳級幹部,跟蘇星暉已經拉開了差距。
因此,蘇星暉不喝酒,戚健當然也不能勉強蘇星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