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江拾流發泄了一陣,累的筋疲力盡,呼呼地喘著白氣,心頭的悲憤減少了不少。
“你江拾流本來就是一無所有,隻不過是呂嫣師姐不理你而已,又何必傷心,大不了以後又是一個人!”
江拾流這麼一想,心頭又寬了些,隻是這話又酸又苦,惹得他又要掉淚。
“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我怎能如此婆婆媽媽,徒增笑柄而已!”
“況且我身懷兩大奇功,即使孤身一人,日後也定能名揚天下,叫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
江拾流振作起精神,忽然自信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將心底的所有悲憤盡數泯滅。
寒冬時節,白天短,黑夜長,等江拾流回到落雁居,天已完全黑了,飯菜也全部涼了。
江拾流坐到桌邊,夾了一根菜放到嘴裏,咽下肚子,雖然冰涼,卻莫名地感到一陣舒暢,江拾流一笑正要再夾起一根,一張大手突然伸了過來,將他手中的筷子奪過。
樂虎將筷子放到桌上,道:“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先去幫你熱熱,這麼冷,吃了肚子要鬧毛病。”
“誰說我是孤獨一人的,這不還有個兄弟嗎?”
江拾流感動得熱淚盈眶,低聲道:“謝謝。”
樂虎傻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去了,很快就熱好。”
江拾流呆呆望著門外濃重的夜色,眼角不知不覺滴下一滴淚珠,江拾流伸手一沾,放到眼前細看,暗暗發誓:“我以後不會再掉一滴眼淚!”
之後的四天,江拾流每天清晨都按時去掃山道,掃完就去後山練功,傍晚就回落雁居,生活得很有規律,江拾流也樂於其中,渾然忘我。
到了第五天,來了一名弟子說是奉掌門之令,要江拾流即刻前往前殿聽候吩咐。
江拾流忐忑不安地去了,還以為又要懲罰自己,到了前殿發現裏麵已經聚有十幾個人,聽其他人交談似是要下山執行什麼任務,這才定下心來。
江拾流眼光掃了一遍,在這十幾個人中,看到了孫誠、何偉以及孟正豪,這三人一看到他,皆有些尷尬和不悅,但又無可奈何。
江拾流暗笑,過了片刻,大殿外又走入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江拾流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呂嫣,呂嫣似有所覺,轉頭看過來一眼,隨即又瞥開目光,那神情就像從沒認識過江拾流一樣。
“我還是把你當作原來的師姐,你已不把我看作師弟了嗎?”想到這,江拾流心裏就是莫名一痛。
又等了半個時辰,大殿外再沒有人進來,呂春陽這時方從後殿緩步踱出,身後跟著兩個老者,一個麵色古板嚴肅,江拾流認得是刑律堂的堂主李長老,另一個麵色紅潤,頭發花白稀疏,江拾流卻是從沒見過。
呂春陽道:“三天後,就是我們落霞劍派和聖劍門,共同舉辦兩派論劍大會的日子。”
“聽聞草帽山近月興起一大匪幫喚'虎刀幫',平日燒殺搶掠,無惡不做,氣焰極為囂張,僅距我們落霞劍派十幾裏。”
“聖劍門的同道好友經過,難免會受到滋擾,身為東道主不能坐視不理,今天將你們招至這裏,就是要你們下山接送聖劍門的各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