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山,中間高,兩頭平緩,因其形狀酷似草帽而得名。
落霞劍派的人被押上山來,關進石牢裏。
江拾流則被單獨關到一個房間裏,房外還把守了兩名持刀大漢。
“看來我還沒有完全取得那少女的信任,這可怎麼辦?”
江拾流心裏有些著急,在房內走來走去,照他原先所想,自己先假意詐降,然後騙得解藥,再趁機救人,結果照現在看來,除了詐降成功之外,其餘毫無進展,還徒惹一身罵名。
“這是何苦來!”
江拾流苦笑,隻能耐心候著,等人來給他送解藥,然後把他放出去。
江拾流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中李長老等人並排著跪在崖邊,後邊站著一排刀斧手,舉起大刀用力砍下,呂嫣花容失色地看著他……
“啊!”江拾流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茫然四顧,這才發覺剛才不過是一個夢。
“我真是糊塗,怎麼睡著了,要是不小心一覺睡到天亮,那真的是萬事俱休!”
想到這,江拾流一骨碌從木榻上翻起,慌忙跑到門後,拍著門叫道:“門外的大哥,現在什麼時辰了?”
門外一人懶懶答道:“酉時。”
“還好隻是傍晚,還有機會。”江拾流暗自慶幸,又捶門叫道:“大哥,幫主在哪,麻煩你幫我把她叫來一下。”
門外那人嗤笑道:“幫主是什麼身份,我一個小嘍囉哪見得到他。”
江拾流道:“那你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我想要無常化功散的解藥,幫主答應過我的,肯定沒問題。”他其實並不知道虎刀幫的幫主是誰,直覺上是那嫵媚少女。
那人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吧,我什麼話都說不上。”
江拾流又求了幾句,門外的守衛不耐煩,再也不答。
江拾流沒法,隻能在房內團團轉,試著搖動窗戶,紋絲不動,便知給從外麵用木板封死了。
“唯今之計,隻有等到深夜,待門外的兩個守衛熟睡,再用木凳砸窗出去!”
江拾流索性躺回木榻上,耐心的等待。
等了一會兒,門外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江拾流還以為有人來放他出去,興奮地翻身起來,結果門開後,兩個虎刀幫的幫眾押了一個少年進來,轉身出去又把門鎖上。
江拾流失望地坐回木榻上,打量著眼前這少年,隻見這少年比自己大三、四歲,麵如冠玉,眉間隱隱有一股傲氣,頗為俊朗不凡。
這少年也在打量著江拾流,兩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說話。
江拾流心中一動,道:“你是聖劍門的?”
那少年不答,反問道:“你也投降了?”
兩人又麵麵相覷,房內一下子又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石牢內,落霞劍派眾人所在的牢房,又多關押進來了二十幾個人,原本還算寬敞的牢房,頓時變得很擁擠。
於長老從原地跳起,看著當先的一個老嫗,失聲道:“你……你是趙落梅趙長老?”
那老嫗道:“正是老身,你是落霞劍派的李長老還是於長老?”
於長老道:“我是於雷。”
李長老站了起來,道:“李元通。”
趙落梅恨恨道:“沒想到你們也中了虎刀幫的奸計!”
李長老道:“此事說來複雜,對了,聽說此次論劍大會,是由你們大長老帶隊,怎的不見大長老?”說著向趙落梅身後望去,盡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