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江拾流走過來,剩餘的武神宮高手做鳥獸散,逃走不迭。
烏樓見江拾流盯著自己,想到剛才大天尊一劍死於江拾流手中的慘狀,心底發寒,轉身便逃。
江拾流右手一震,神罰劍上的劍心飛出,隱沒無蹤,下一瞬自烏樓的後心沒入,自烏樓的前胸飛出。
劍心繞了一圈,重新落回到神罰劍上。
烏樓僵立了片刻,轟然倒了下去。
其實以烏樓的武功,要避開這一劍或許有辦法,但他早已心驚膽寒,一味的想逃,這才被江拾流一劍殺死。
大天尊、烏樓身死,再加上剛才死在天痕下的數十個高手,其他武神宮的人不過是烏合之眾,武神宮的覆滅,是遲早的事。
滿遊、曲笑藍攜手站起,激動地看著江拾流,“江大哥!”
江拾流點了點頭。
其他鯨天門的弟子,看著江拾流無不自慚形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鯨天島的海岸邊,一艘小船漸漸遠去,終消失在海天的盡頭。
岸邊隻有兩人仍矗立不去。
“江大哥這次走了,還會回來嗎?”曲笑藍感慨道,這幾月來發生的事,就好像做夢一般。
一個人突然持劍而來,又持劍而去,一劍橫掃天下,又怎能不令人神往。
滿遊笑道:“他不來找我們,我們可以去找他。”
曲笑藍心中一動,“你是說......”
滿遊道:“江大哥此去是回神州大地,如果可以......以後我帶你去那裏。”
曲笑藍忍不住上前,輕輕抱住滿遊,把頭貼在他的懷裏。
“月盈,等著我,我回來了!”
江拾流盤膝坐在船頭,遙望天邊的滿月,心內滿是柔情。
兩個月後,極北之地,此時已入深秋,風寒似刀,大地一片蒼白,千裏無人煙。
一個人影緩緩走來,寒風到了他這裏,便一一繞開。
身後的神罰劍嗡嗡抖動,發出耀眼的紅光。
江拾流微感驚訝,將神罰劍自後拔出,左邊的赤色劍刃光芒大盛,接著腳下,遠處的冰雪,化成道道白色的洪流,鋪天蓋地,向他衝了過來。
江拾流心有所感,放開了手中的神罰劍。
神罰劍謫鳴著衝天而起,直升至數十丈高,白色洪流融入神罰劍右邊的劍刃之中。
隻一炷香的時間,原本被冰雪覆蓋,積了數丈厚的極北之地,冰雪盡消,露出廣袤無垠的赤色大地,一眼也望不到盡頭。
寒風也漸漸變得柔和。
原來這裏並非真正的極北之地,隻不過冰雪把大地割裂成兩半,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誰也逾越不了。
隻剩下兩塊冰石,立在原地。
江拾流急掠向其中的一塊冰石,那冰石正在融化,他趕到的時候,正好把冰石內的白色身影抱在懷中,內力徐徐注入,驅走白月盈身上的寒氣,感受懷中的人心跳漸起,最後慢慢平穩下來,他才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另一塊冰石隨之化開,現出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手中握著一顆藍色的珠子,那藍色珠子化成一道藍光,融入神罰劍右邊的劍刃中,隨著那顆藍色珠子離手,那男子的右手也化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