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夏雲初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騎士守護著自己。比起王子,她更喜歡騎士,因為有安全感。
那個騎士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向她伸出手來,在邀請她上去。
或許這才是夏雲初心裏最完美的愛情,有一個人護著自己,愛惜著自己。這是自己選擇的,不是別逼迫的。
可是還沒等夏雲初接受騎士的邀請,他的身影就漸漸模糊,最後竟然消失了。
她半夜乍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裏,男人的手橫過她的腰肢,輕放在她肚子上。不知是不是因為男人掌心的溫熱,夏雲初因例假而隱隱作痛的小腹居然沒有那麼疼了。
就好像一個天然的暖寶寶一樣,以前夏雲初見過俞家姐妹用過,她的命是注定不會擁有這些的。所以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還要去洗碗,就算冬天也不例外,冰冷刺骨的水讓她渾身都如置冰窖。
夏雲初從回憶中回過神,自己動的時候,手臂也跟著移動了。光滑的有力的手臂,絕對不會是厲天昊。
她心裏一慌,在厲家敢對她做這種事的就隻有厲炎夜一人了!
可是自己不是已經將門鎖上了嗎?他是怎麼進來的呢?這男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為了躲避他,自己都躲在客房裏來了,他到底是想怎樣?
月光冰涼如水,從窗戶外麵傾瀉而入,落在男人俊美的臉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因為眼睛的閉上變得更加彎翹,月光滑過他高挺的鼻梁,到了微抿的唇。五官俊朗,氣質高貴。這樣的男人竟讓夏雲初有些舍不得吵醒他。
不過她也不想再在他身邊待下去,生怕再黑夜中迷失了方向。夏雲初小心翼翼地拉開男人橫在她腰際上的手。想著一步步挪到床邊。可是她剛一動,男人就發出了一聲呢喃,不知在說什麼。夏雲初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本想著等厲炎夜睡熟了再動,沒想到身上忽然多了一隻手,男人不規矩地在她身上亂動。
這男人的動作這麼熟稔,都不知道拿過多少女人來練手了。夏雲初咬咬牙,如果麵前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把厲炎夜的手給剁下來。
不過她到底是忍住了,在俞家這麼多年的忍者神功不是白練的,說不定吵醒這個男人之後會麵臨更可怕的事情。她忍住身體的異樣,隻盼著男人快點把他的手移開。
可是這男人好像開始變本加厲起來,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裝睡的了!不行,一定要移開他的鹹豬手。這次要是再移不開,夏雲初就打算咬死他,像上次那樣,咬在胸口上。
不過不會這麼輕了,這次非得咬下一塊肉!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夏雲初下定決定就伸手去移,沒想到這次竟輕而易舉地將他的手挪開了。夏雲初愣了幾秒就迅速從床上滾到地上,腳步極輕地往浴室走去。
關上門之後,夏雲初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吐了一口氣。差點要被厲炎夜給氣死。他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自己房間裏麵睡麼?要是被天昊知道了可怎麼辦?自己弟弟輕薄自己的妻子,這個羞恥的事實,說出來足以讓人無地自容!
這日子沒法過了!
眼下的青黑越重,夏雲初意識到她必須找個地方好好補一下眠。於是偷偷摸摸地打開浴室的門……不對,她為什麼要偷偷摸摸!這麼想著就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浴室。
可是腳下的腳步還是忍不住放到最輕,生怕吵醒這隻沉睡中的雄獅。他還在床上酣睡著,月光的洗禮下,他顯得越發迷人,滿滿都是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夏雲初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怕被這妖孽勾了魂。
第二天早上,夏雲初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下了樓,神色靡靡地坐在餐桌前。
“早,黃媽。”
“少奶奶早。先喝一杯蜂蜜水,美容養顏哦。”黃媽拿過一杯水,再從廚房裏給她盛了小米粥和煎培根。
她眯著眼睛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黃媽,你能不能請人幫我換一下客房的鎖?”
黃媽一愣,啊,原來是這樣,昨晚她看見了二少爺進去少奶奶的房間了,並且應該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出來。看來兩人的關係已經有進展了。黃媽的笑容不由得變得曖昧了一些。
“為什麼要換鎖?”黃媽‘一臉疑惑’,明知故問。
夏雲初被黃媽這麼一問,一時間清醒過來,該怎麼回答呢?難道說厲炎夜半夜跑進來摟著她睡了?她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