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點頭,“很好。你若是執意留在這裏,那麼那十個億我看我還是找另外的人商議吧。”
他話音一落,如願看到房子裏麵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夏雲初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這男人分明是威逼他,要是她不回去,舅舅的公司得不到投資的話,肯定全部責任都怪在她身上。
蘇玉珠首先反應過來,拉過夏雲初的手,“雲初啊,厲大少還在家裏等著你呢。趕緊回去吧,想要留下的話,改天再來也可以的。”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說著就把夏雲初推出去,一不小心就正好撞到了站在那裏的高大男人。
厲炎夜伸手虛空扶了她一下,才不至於摔倒。
夏雲初沒想到這個舅媽為了十億居然這麼對她,不過她就是不想回去。夏雲初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越逼她,她越不聽話。現在隻想看看舅舅的態度。
看看在舅舅的眼裏是錢重要還是她這個外甥女重要。“舅舅,我就想隻留這一晚。”聲音帶著柔弱的懇求,讓人聽了不忍心拒絕。
俞培生根本不敢對上夏雲初的眼睛,低低地毫無轉彎餘地地說道:“雲初啊,時候不早了,還是跟厲二少回去吧。舅媽說得對,以後有的是時間回來。明白嗎?”
夏雲初心裏涼了一下,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她還是執意問出來。淡淡地說道:“明白了。”過後頭也不回地往外麵走去。
還沒等她走出俞家別院,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就停靠在外麵的馬路旁邊。
車窗緩緩搖了下來,出現一張俊美卻異常冰冷的臉,“上車。”聲音跟麵容一樣冰冷無情。
夏雲初神情淡淡,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她是鬥不過他的財大氣粗,一句話就可以讓俞家人將她當做洪水猛獸一般趕走。如果有一天他要想逼死她,恐怕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夏雲初坐在法拉利的真皮椅上,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呢喃:“沒想到我夏雲初還值得十億。嗬嗬。”
“怎麼?我入股不是如你所願了嗎?十個億,能夠買下夏雲初,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呢。”厲炎夜嘲笑道,聲音裏滿是冰渣子。
“你說錯了,我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人。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嫁到厲家,但是也不會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就算是你哥哥也不可以。不過我想跟你說,這十個億,你花得可真不值。”夏雲初直直地望著前方,不斷被超越的車子往後麵退去。
“怎麼說?”
“因為你就是一個隻看女人麵子的人啊,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麼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項目究竟值不值錢。白白浪費厲家的錢罷了。不過這些錢,說不定就是天昊給你揮霍的。”
在夏雲初心裏,厲炎夜能夠有錢,應該全是靠厲天昊的指點。畢竟之前股東大會上,‘厲天昊’的表現太出乎她的意料,她那時候才知道,那個被大火燒傷的男人,是那麼地才華橫溢和聰敏睿智,就算沒有俊逸的外表,氣質和氣場也不輸人半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崇拜的,覺得驚豔的那位‘厲天昊’正是眼前靠女人麵子決定的厲炎夜。也就是她真正的丈夫。
“哦?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一位紈絝子弟?夏雲初,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在心疼我的錢?怕我虧了?”
厲炎夜沒有生氣,方才在俞家看見女人想要逃離他身邊的氣頓時也平了。現在隻想逗逗這隻炸毛的小貓咪。好像有她在,自己所有的煩心事和仇恨都能暫時放到一邊。
如果厲天昊知道自己弟弟心中所想,恐怕死也瞑目了。
夏雲初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在說什麼,那些話的意思就是擔心他會虧錢。可是這關自己什麼事?她機智地開口反駁:“我才不是擔心你的錢,我是覺得你這樣浪費你大哥的錢不值得而已。”
“是嗎?”厲炎夜的語氣明顯是不信,“既然你這麼擔心,那我就說說我的計劃吧。”
夏雲初沒想到他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什麼計劃,裝作漫不經心地聽著。
“你舅舅說的招標,我早已經接了下來,隻是現在缺一個像你舅舅這樣的施工方。”
夏雲初皺眉,她雖然不懂這些,但是也聽出來了,厲炎夜這是在挑選人去勝任。
“你這樣做不是在玩弄的舅舅嗎?你在餐桌上可是說這個項目不值的,自己卻早已經偷偷接下來了。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吧?”
厲炎夜輕笑出聲,“我是一個商人,自然要為自己的利益打算,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接下這個項目,自然是因為我的名義能夠賺錢,而你舅舅的明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