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心裏著急,這個方鍾浩怎麼就這麼倔呢!她想了想隻能搬出方伯母了。
“方鍾浩,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走吧!你是打不過他的,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方伯母怎麼辦?誰去照顧她?她現在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美國呢!”
果然夏雲初將方伯母的名字說出來,方鍾浩如夢初醒,他不再跟厲炎夜義正言辭地講道理,而是將地上的自行車扶了起來。
長腿一邁,就跨上了自行車,回過頭定定地看了夏雲初數秒,說道:“雲初,我一定會救你的!現在立馬去喊人!”
這是在安慰夏雲初,也是在給厲炎夜一個警告,讓他別再對夏雲初做過分的事情。說完才騎上自行車飛快地離去。
厲炎夜在後麵冷笑一聲,“要是搬救兵就趕緊去,夜深了,沒人願意陪你折騰,本少爺還要睡覺呢!”
看見方鍾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別墅外麵,夏雲初的心才安定下來。她現在隻希望方鍾浩別再過來了,不然連她都不知厲炎夜會做出什麼事來!
厲家的別墅整個又恢複到原本的寧靜,可是這寂靜中,冥冥中預示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夏雲初的身體貼著牆壁慢慢滑落,抬起頭,望著透明的玻璃窗,上麵是一大片深藍的天空。可是她半點景色都裝不進心裏。
夏雲初原以為嫁給一個殘疾人已經算是最壞的結果了,沒想到,這個‘丈夫’竟是她唯一的安慰。可怕的惡魔是厲炎夜,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讓夏雲初沒有一點安全感。
進去大廳的厲炎夜立馬就開口問黃媽:“那個呆子什麼時候過來的?”
黃媽如實彙報:“沒來多久,他說是少奶奶的學長,因為少奶奶沒有去報道,所以就過來看了一下。我沒讓他進來,不過沒想到他會在外麵守著。”
黃媽很不解,其實這個學長不過就是過來關心一下少奶奶,二少爺問都不問就隨便將人揍了一頓,以後少奶奶回到學校可是要怎麼跟人碰麵啊,肯定會尷尬的……
不過剛才聽二少爺的語氣,“覬覦別人的妻子”,這句話顯示二少爺是認識這個學長的?
黃媽順口就問了一句:“二少爺跟少奶奶的學長認識?”
沒想到厲炎夜的回答更冷了,他沉聲罵道:“不任何!也沒必要認識這種人!要是以後他再來,就給我關門放小黑!”
說完就氣衝衝地上樓了,不過他去的不是三樓,是二樓厲天昊的醫療室。
自己將夏雲初那個女人關起來,最生氣的恐怕是這個大哥了。他得讓他罵一頓出出氣,不然憋著不好。況且他還有事要跟他說。
身後的黃媽本來還想叫他上去將少奶奶放出來的,可是看他心裏不爽的樣子,也就沒敢出聲,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一如厲炎夜所想的那樣,一進去醫療室,就隻看見厲天昊一個人,他已經將所有人都指使出去。病床上的靠背被推了上來,是有話跟自己說的架勢。
“炎夜,你真是太過分了……你居然像關押小狗一樣將雲初關起來?!你可別忘了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什麼囚犯,更不是什麼動物!手機還關機……你是不是想氣……氣……咳咳……”
厲天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所以很久沒這麼動氣,也沒說過這麼長的話,一下子順不過氣來,一直在咳嗽。
厲炎夜眸子一沉,熟練地坐到病床旁邊的凳子上,自然而然地扶起厲天昊的身體,慢慢地順著他的後背,好讓他的氣息能夠平緩一點。
“哎,都說了讓你別動氣,陳醫師都不管你的嗎?”
厲炎夜將厲天昊那張嗎麵目猙獰的臉龐貼到自己的身前,“多為自己著想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讓厲天昊別管他的事了。
厲天昊現在可沒空跟他打啞謎,氣順了之後繼續質問道:“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將雲初鎖起來!她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又沒做錯什麼!”
厲炎夜淡淡說道:“她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嫁入厲家,所以她這是在替你受罪!隻要你一天不同意跟我去美國治療,她就一直會被我鎖在裏麵!”
“荒謬!”厲天昊險些又被自己這個弟弟氣死,“要是我現在立馬死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再關著雲初?”
“當然不會。”厲炎夜的聲音毫無起伏,“因為我會讓她跟你一起到那個世界,再做你的弟媳。”
厲天昊驚訝地看著他,這個厲炎夜已經變了,他完全被仇恨扭曲了心裏,“炎夜,你是不是瘋了?將雲初這麼無辜的女孩子扯進來,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