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不知道這是不是太過善良的罪,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原諒。可是她寧願自己是一個心機女,一眼就可以看透男人的把戲。
不對,現在不是一味責怪和反思的時候,她需要做的,就是狠狠地吻住他!證明一切!
雖然她一向不會主動去跟這個男人親密,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夏雲初把心一橫,輕輕環住‘厲天昊’的脖子,再重重地……吻了下去。
她原本就不會什麼接吻技巧,還說是自己主動去吻一個男人,她現在隻是想要找到男人的舌頭,再狠狠地吮上一口,看看那傷口還在不在!
所以夏雲初的動作非常粗魯,又簡單粗暴,就像看見骨頭的小狗,緊緊地啃著心愛的食物。
‘厲天昊’怔了一怔,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主動吻他,倒還是有點受寵若驚。
事實證明,男人也是會被美色所誤的,如果當時厲炎夜認真地想一下,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連在一起,那麼他就會知道這個女人費盡心思也要撬開自己的嘴巴,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他現在隻顧著沉浸在夏雲初毫無技巧可言,卻可以撩動他的心底的吻。感覺到女人急切想要撬開他的牙關,他就偏偏不配合。讓女人用力地吸吮著他的唇。
火辣辣的都是刺激。
一邊費力地撬開‘厲天昊’的嘴巴的夏雲初見男人不配合就更加急了。氤氳著水汽的眼睛染上了點點淚光。她幾乎都要放棄了。可是男人突然就放開了牙關,讓她直接攻城略地。
夏雲初想著一定要糾纏到男人的舌頭,再將那傷口重新破裂一次!舌頭這麼敏感的地方,一定會讓男人吃痛的。
男人卻壞壞地一直閃躲著她的舌頭,好像在玩捉迷藏一樣。體內的荷爾蒙不停膨脹。
夏雲初的鼻尖又縈繞著男人薄荷清香還有辛辣煙草味。真正的厲天昊病情嚴重到要靠呼吸機生存,他怎麼可能還會抽煙呢?一直都是自己糊塗,而且還以為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夏雲初你這個豬腦子啊!
見她要急得哭了,男人終於不那麼壞了,將她的小腰一摟,自己反守為攻。勁舌跟丁香小舌追逐著,嬉戲著。加深了這個難得的吻。
夏雲初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終於讓她找到機會了。她緊緊用舌頭纏繞住男人的勁舌,再狠狠一吸!
就是要將舊的傷口再度破裂。
“唔嗯……”男人果然發出一聲悶哼,沒有第一次被咬的疼,可是傷口的第二次破裂還是讓男人不受控製地哼出聲。
夏雲初的口腔裏嚐到了熟悉的鐵鏽腥味。盡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夏雲初還是渾身一震。
這個男人……真的是厲炎夜……
隻覺得被殘酷的事實給打擊到了,夏雲初簡直如遭電擊。
她一把推開厲炎夜,紅唇混合著他舌頭的血,看起來妖豔極了。
隻是她的目光卻很悲傷,淒涼地笑了笑:“厲炎夜,假扮你哥這個遊戲好玩麼?刺激麼?我的反應,令您厲家二少爺滿意麼?”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為什麼要假扮你哥來欺騙我?!為什麼?!你說啊!”夏雲初忽然激動起來,她想打死這個男人。
聽著女人歇斯底裏的叫喊,厲炎夜眸子一沉,他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主動吻他了,二十分鍾以前又為什麼會咬他了。
原來是為了將他一網打盡啊,捉個當場現形。看來還不是完全這麼笨嘛。
不過她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假扮大哥的?要是一早發現,為什麼現在才證實?
隻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必要了,也不需要再瞞著她,因為她已經這麼認為自己就是假扮的‘厲天昊’,再去否認,也太不要臉了,這不是他厲炎夜的辦事風格。
厲炎夜緩緩地,將脖子間的變聲器拿了下來。他的聲音一下子恢複到原本的低沉好聽。
可是在夏雲初的耳朵裏,就好像是魔鬼的聲音。
“女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還知道在我舌頭上做記號?好的不學,盡學了這些壞的。”
厲炎夜的樣子看著猙獰,可是夏雲初知道,那下麵是一張英俊非凡的臉。這是厲炎夜的聲音,毋庸置疑。
這副破皮囊早就讓自己不爽了,悶著在裏麵,幾乎被熱出一聲汗。既然不用再欺瞞這個女人,那就可以脫了。
厲炎夜站了起來,慢慢將帶在身上和頭部的人皮麵具脫了下來。
熟悉的俊臉慢慢出現在夏雲初的眼前,那張猙獰可怕的高仿人皮被厲炎夜扔到一旁。真的,是像啊,就跟真的一樣,難怪自己會被欺騙。方鍾浩說的真對,美國的麵具簡直做得出神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