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裏麵的這個意大利男人最近三天都有來,而且每天贏到五千萬就走。今天他已經贏了四千多萬。
趙明烈擔心這個會是什麼人,所以就將厲炎夜叫了過來。
“炎爺,這個男人其實我已經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裏裏外外我都讓人掃描過很多次了,就連皮下內髒也檢查了。”
趙明烈是在說千七說的技術老千不可能。
厲炎夜眉頭微皺,已經有點不滿了,“不是手法老千,也不是技術出千,那是什麼?!他是神?”
趙明烈和千七頓時也沉默了,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沒有發現什麼疑點?你看了這麼多天。”厲炎夜又厲聲問千七。
千七還是搖頭,“我看錄像看了很多次,都沒有看出來他怎麼出千。而且他對荷官的牌好像了如指掌似的。不過要是說疑點,每次驗牌,他都會習慣性地抬起左手。”
厲炎夜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意大利人,一直到了半分鍾後,才低聲吩咐趙明烈,“你安排個人,故意輸錢,等到他走的時候,纏住他,再找個人少的地方揍一頓,要不漏痕跡地傷了他的左手。記住,千萬不能出現明顯的外傷。”
“行,我馬上去安排。”趙明烈得令,立馬轉身就走。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從俱樂部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0點。
厲家此時一片寂靜,大哥肯定是睡著了。陳醫師說最近大哥的睡眠質量改善了不少,晚上幾乎很少再有被痛醒的現象。
原本停在門口的法拉利再一次啟動,向著外麵駛去。
因為過了平時的生物鬧鍾睡覺點,沒了困意,厲炎夜的睡意全部都沒有了。他開著車,竟然就想起了學校的那隻小野貓。
上一次在家裏那樣羞辱她,恐怕她還在生氣中,說不定還很難過。
他神使鬼差地將法拉利開到了連大,就在女生宿舍下停住了。淩晨的學校特別寧靜,似乎大家都沉睡在香甜的夢裏。
確實,隻有你厲炎夜夜不能寐而已。
原本厲炎夜已經拿出手機,想要撥通夏雲初的號碼,可是又放了下來。這個時候去打擾小野貓的睡眠,是不是不太紳士?
這何止不紳士,這都可以算事擾民了好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叫醒的是自己老婆,算什麼擾民?她一個人睡在冰冷的被窩裏,恐怕很是空虛寂寞冷吧。自己叫她下來也算是陪她,兩人再甜蜜地相擁在一起,做一些彼此都快活的事情,豈不是對大家都好?
說起來,其實不過就是你厲二少爺一個人空虛寂寞冷罷了。人家夏雲初睡得可好了,還有肚子裏的小東西陪著,母子兩甚是溫馨地安眠。隻有你一個人露宿街頭罷了。
夏雲初睡覺的時候一般都將手機調振動,雖然是細微的震動,可是在深夜裏不停地響著,也足以將她從睡夢中扯醒了。
夏雲初連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地摸向震動源,再一看的時候,上麵的顯示居然是厲炎夜。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睡意驟減。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三更半夜不睡覺,打電話來騷擾她?
她本能地想要掛了電話,可是忽然想起,厲家還有一個病人,難不成是厲天昊出什麼事了?看了看對麵正在微微發著鼾聲的梁彎彎,她將被子蓋過自己的頭,壓低聲音在被窩裏麵接起了電話。
“厲炎夜,這麼晚有什麼事麼?”
厲炎夜輕笑一聲,“這麼久才接,都睡成小豬了。”
聽男人慵懶好聽的聲音優哉遊哉的,肯定不是厲天昊出事。夏雲初就開始有點惱怒了。
“厲炎夜,你不用睡覺,我還要睡呢!三更半夜擾人清夢,你也好意思?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話音剛落,夏雲初就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居然跟這個男人說什麼紳士風度,他有嗎、簡直跟這個詞不沾邊。
“給你五分鍾,下來一樓,我現在在你們樓下等著。對了要是覺得冷,就將被子一起裹下來。”厲炎夜自以為很溫和地叮囑道。
可是他也不想想,現在這種時候讓夏雲初裹著一個被子下去給你折騰?她夏雲初又不是傻子!下個毛線!
她不是什麼健忘的人,前幾天那一頓羞辱,還讓她耿耿於懷得很。哪有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