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要是河屯想要弄死他,早就動手了。”隻是微微頓了頓之後,歐陽星朗厚實的唇裏吐出一句話,“給我查查那個開越野車的是什麼來頭!”
“好,要是真的是厲二少的人,那趙明烈一定會認識他的!”
“去吧!”歐陽星朗淡淡應了一句。
在離厲家隻有兩百米距離的時候,富安將車停了,身後一輛黑色炫酷的法拉利追了上來。
富安是在等厲炎夜。
他沒有下去,隻是讓厲炎夜上了他的越野車。
“富安,老子一個小時前,隻不過是讓你將姚若藍那個女人帶過去,沒有讓你丟她!”
厲炎夜的話語中就有著興師問罪的意味。
這麼快的車速,姚若藍又隻是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要是摔死了,那怎麼辦?
富安眉眼不動,隻是淡淡問了一句:“我丟她,你心疼了?”
“媽的,能不能好好說話?”厲炎夜頓時變得煩躁起來。
“你那麼擔心那個女人,為什麼不直接去追?”富安又是淡淡說了一句,這次是睨了厲炎夜一眼。
“姚若藍是我大哥的心肝寶貝,是他的命根子,要是丟死她,我哥的命也沒了,你懂不懂?!”
厲炎夜渾身都沾染上了不知名的戾氣。
“你哥還真是命根子多,你是一個,姚若藍是一個,還有他身上的那一條?”
富安的話,真是活生生要把厲炎夜給氣死,他氣到想打人。
厲炎夜深深呼吸了一口濁氣,他知道富安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助他,他當然知道的。
“河屯連車都沒有下,可見姚若藍在他心中的位置不過就是一個殺人工具。就算你當麵弄死她,估計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以厲炎夜的智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富安是在試探河屯?
“不試一下怎麼會知道呢?”富安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
而厲炎夜隻是給了他一個冷眼,“你這小子別忘了到底誰才是主子!少在這裏裝大爺!”
沉默了片刻之後,富安才開口解釋,“你打過保齡球吧?我丟姚若藍的手勢就跟丟保齡球一樣,不會傷害到她的,最多就受一點皮肉之苦。死不去的。”
這下輪到厲炎夜開始沉默了。帶著莫名的煩躁,他點上了一支煙。煙霧繚繞後麵的俊臉也變得一片模糊看不清神色。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厲炎夜掐斷了手中的香煙。“我今晚在盤古地見識那條毒魚身邊的兩個近身保鏢,尤其是那個叫做老八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了得,估計要是拔槍我都會被他的速度給製止了。”
“幸好你沒拔槍,要不然我今晚過去還要幫你收屍。”
又是一個要幫自己收屍的人!
厲炎夜轉過頭,目光帶著一點溫和地看著說要給自己收屍的人。嘴角緩緩出現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稍後厲炎夜就輕輕吐了一口氣息,有點嚴肅地開口。
“富安,你是我的王牌,更是最後的底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一日沒死,你都不能出事!”
富安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在快下車的時候,厲炎夜頓了頓,丟下了一句話,“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對付河屯的辦法的!”
看著男人往黑色法拉利走去的挺拔身影,富安眼眸裏麵一片溫潤。
在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厲炎夜邪肆好看的桃花眼,他還說了一句話。
“居然沒死?有點意思。”
那麼狂妄自大又倨傲的一個人。
厲炎夜的黑色法拉利在厲家門口停下的時候,趙明烈連忙走了上去。
“炎爺,您可算是平安歸來了!”趙明烈激動得想要上前給厲炎夜一個擁抱,隻不過厲炎夜隻是嫌棄地用手臂一擋。
“我哥呢?”
“在裏麵客廳等您呢!”趙明烈一邊說著一邊時不時瞄著厲炎夜的身後,“炎爺,安老大把姚若藍給擄走了,還是當著大少爺的麵,恐怕他心裏不太好受。”
故意將富安當著厲天昊的麵擄走姚若藍的事情告訴厲炎夜,無疑這趙明烈是在告狀。
果然厲炎夜的長眉一擰,這個富安!不是叮囑過他,讓他別在大哥麵前擄走那個女人的麼?還故意為之了!
確實富安就是故意的。他想讓厲天昊知道,在你弟弟厲炎夜給你報仇的時候,不能有兒女情長,更加不能讓姚若藍成為你的軟肋!不然死的那個將會是你寶貴的弟弟!
厲天昊知道富安這樣做的原因,而他也默認了。
隻是想到姚若藍,厲天昊的心裏是無盡無窮的痛苦,將他的心壓得透不過氣來。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對著趙明烈,厲炎夜隻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走進了厲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