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義父?”
姚若藍的聲音帶上了微微的顫抖,在嗜血成性的河屯麵前,姚若藍自然是不敢撒野的。
槍不是河屯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觸碰這些冰冷的武器。
要殺這種小人物,他有的是代勞工具;就算是大人物……不,他混的這麼風生水起,是不會得罪那些大人物的。
夏雲初以為這一次自己肯定跟肚子裏的孩子一起不保了,可是隻覺得自己四肢的束縛都沒有。她從床板上麵坐起來,下意識還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
然後才發現,剛才的那兩個醫生都齊刷刷躺在地板上,一個被打爆頭,另一個被命中心髒。
地麵上緩緩滲出了鮮紅的血,夏雲初頓時害怕到連呼吸都忘記了!
隻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夏雲初緩慢抬頭,然後就看見了河屯那張堅毅陽剛的臉。
臉上輪廓很生硬,身上的狠厲之氣不怒而威。不僅僅隻是暴戾,還有說不出的詭異。
夏雲初心頭一跳,很快就別過臉不去看他。姚若藍光是一個義女都這麼歹毒,恐怕他這個義父隻會有減無增。
“義父……您怎麼突然過來了?這種地方髒死了,走進來都熏臭您的衣服呢。”姚若藍愛嬌的說道,帶上了一點點撒嬌的味道。
“老二,先給她兩個耳光,然後再讓她開口說話。”河屯淡淡說著,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好那麼平淡。卻又透著沉甸甸的威嚴和壓迫,讓人沒有辦法反抗。
姚若藍隻是狠狠地等著嚴老二,似乎在說他敢,她就跟他拚命!
但是嚴老二卻完全不畏懼姚若藍的目光,徑直上前毫不猶豫地在她臉上連續閃了兩個巴掌。非常響亮,足以讓河屯聽得清晰。
嚴老二很了解河屯,隻要他不順從地打姚若藍兩巴掌,那麼等到河屯出手的話,那就不是兩個巴掌能夠解決的事了!
就算他不動手,還有老四老五,還還有老八,還有一個神出鬼沒的老十二!
況且河屯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能夠活到今天,絕對不是靠什麼運氣。向來河屯都是未雨綢繆,隻要哪個義子對他起了一點點背叛之心,他就會先下手為強,在這顆毒瘤發芽之前就先要拔除。
被打了兩個耳光,姚若藍似乎安靜了不少。隻不過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嚴老二一眼。
“老二,再去找一個好一點的醫生過來,在厲炎夜沒有做選擇題之前,一定要保證她們倆母子的安全!”
在監控室裏,河屯已經看見夏雲初為了保護肚子裏的孩子做出了什麼樣的垂死掙紮,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很重要。
“好的,義父。”嚴老二恭恭敬敬地應下。
聽到自己跟孩子能夠暫時安全,夏雲初下意識抬頭,又看了一眼河屯。隻是這一眼的時間比較長。
夏雲初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張臉,可是到底是哪裏見過呢?
河屯的目光十分銳利,任何人用什麼樣的眼神都能夠被他一樣看穿。“你認識我?”
夏雲初的眼裏沒有看見他的驚恐,反而是一種有點熟悉的疑惑。
夏雲初搖搖頭,因為她現在確實沒有想到在哪裏見過他。又或者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隻是太過驚恐了,產生的幻覺。
想想也是,自己連S市都很少出去,怎麼會見過河屯這樣的大人物?
這裏是臨海的別墅群。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河屯在過來S市的之前,就已經在這裏買下了這些聯排別墅。
“你跟厲天昊熟?”
河屯喝了一口苦澀的藍山咖啡,慢慢問這姚若藍的話。
“不是很熟。”姚若藍漂亮的臉上還殘留著被老二打的一個紅腫的手掌印。看起來實在是我見猶憐。
聽到河屯這麼說,姚若藍就變得緊張兮兮起來,“義父,您不是答應過我了嗎?會讓厲炎夜一條生路,現在他大哥不是已經被我害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多少都能夠消除您心中的仇恨吧?”
“心中的仇恨?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河屯糾結於姚若藍最後的一句話,他不想觸碰到心底還殘留的痛點。
姚若藍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義父死死咬住厲家兩兄弟到底意欲何為,但是她萬萬不能問出口。
“不要隨便妄自揣測你義父的心思,除非你想要成為一個沒有嘴巴的死人!”
河屯的幾句話讓姚若藍徹底安靜冷靜下來,因為她這個義父從來都是言出必行,姚若藍怎麼敢再問下去。
“現在厲天昊就在墨家莊裏麵,你想辦法將他從裏麵給弄出來。”河屯語氣淡淡地給姚若藍說到。
這是河屯給姚若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