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厲炎夜,不配有孩子罷了!
都說有心事的人容易醉,酒精漸漸上腦,厲炎夜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其實有時候隻有一顆純真無邪,沒有勾心鬥角的心,是一種福氣。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著,什麼都不想,不去管!
厲炎夜幹脆直接將紅酒瓶對著自己的嘴巴喝了起來,他喝得很大口,沒幾口就已經一瓶紅酒見底了。
厲炎夜腳步開始踉蹌,想要跨過貴妃椅去拿三角櫥櫃上麵的另一瓶紅酒。隻不過那紅酒似乎自己長了腳。厲炎夜越是伸長手臂,那瓶紅酒就跑得越遠了……
恍恍惚惚間,厲炎夜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婚房沒有開燈,外麵的月光罩在那人身上,酒精的作用之下,厲炎夜不知道自己看見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咦,是富安?你活過來還是我死了?”
厲炎夜並沒有醉,其實不過一瓶紅酒,這麼點酒還沒能將他這種經常跟墨塵泡魅色的人給灌醉。隻是剛才酒不醉人人自醉。
眼前的人影,明顯就是富安。
“我死沒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還沒死就行了!”
富安沉沉開口,一貫的冷清語氣,接著就將那瓶紅酒拿開。
刺眼的燈光忽然亮起,將整個房間都炫白了。
“你特麼快關燈!開燈做什麼?!”厲炎夜有點不適應地用手擋了擋突如其來的光亮。
富安一動不動,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借酒消愁的厲炎夜,這麼有點頹廢的厲炎夜。
此時此刻,厲炎夜是討厭富安的,為什麼他連這麼短暫的逃避時間都不給他?!
厲炎夜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一點。
“趕緊把你衣服脫了!”厲炎夜忽然冷聲開口。
富安著實一怔,這個厲炎夜是真的醉了還是醒著?
“你不脫是嗎?我幫你!”厲炎夜忽然就朝著富安衝了上去,徑直將他身上的上衣給推到了鎖骨處。
“很好……沒有受傷!”厲炎夜近乎是呢喃的聲音,然後忽然又是一記狠狠的右勾拳,向富安的腹部狠狠打去。
富安就算在厲害,他也是個人,被猝不及防地偷襲了一下,他也會疼。
更加沒想到厲炎夜會像發了瘋似的偷襲他。
吃疼之後富安就蜷著身體往後退了一大步,避免這個陰晴不定的厲炎夜再度偷襲他。
“王八蛋!狗日的!老子差點就被河屯玩死了,你還有心情跟老子裝死?害老子在殯儀館裏麵掐了半天的屍體,你特麼怎麼不真的死了?!”
厲炎夜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富安就知道厲炎夜已經醒了。
他知道厲炎夜過去殯儀館,對於他在那裏摸屍體的事情他也知道。連他說的話,富安都聽到了。
“不就是讓你做個選擇,這樣都能被玩死?你也太差勁了。”
富安冷嗤,彎下腰不知道從帆布袋裏麵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氣釘槍。
“夏雲初懷孕了。”沉默了幾秒之後的厲炎夜緩緩開口。“孩子都快四個月了。”
拿著氣釘槍的富安動作一頓,語氣依然冷漠,“恭喜你當爸爸了。”
然後又補了一句:“確定自己不是喜當爹?”
厲炎夜被他這句話說的一怔,什麼時候富安居然也會說冷笑話了,而且這個笑話還非常冷。
不過其實富安這句冷笑話隻是為了轉移厲炎夜的注意力,讓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他紮了一針。
“撕拉”一聲,厲炎夜左肩的襯衣就被撕了下來,富安頓時就手疾眼快地將一枚東西打進厲炎夜的肱二頭肌裏。
不讓厲炎夜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要知道想要讓厲炎夜心甘情願打上這一枚東西,簡直比摸老虎的p股還難。
再說富安還寧願去選擇摸老虎的P股!
冷不防被紮進這麼一枚東西,厲炎夜任何人都會不舒服。
“你幹什麼?”厲炎夜本能地正當防衛,直接給拿著氣釘槍的富安一腳側踢。
已經達到目的的富安料到厲炎夜會襲擊他,然後就迅速地側身閃開了。可是又擔心他手臂的傷口,想要看上一眼,最後還是被厲炎夜踢中了。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嘶……到底是什麼東西?!”
厲炎夜下意識去活動了一下左肩,肌肉被破壞,一定會疼的,所以他直抽氣。
“一枚很厲害的小東西,連金屬檢測儀都檢測不出來的。傷口會在24小時之內愈合。我會在你進去河屯的老巢之後再啟動。”
“這是專門給你收屍的,希望能夠收個全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