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你的親妹妹!因為你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大哥,會將我這個妹妹當做手心中的寶貝來嗬護和疼愛的!”
鼻頭一酸,兩行清淚就從夏雲初潔白的臉上順流而下。
“雲初,這輩子真的是大哥害了你!如果不是大哥,你這麼好的姑娘一定會有一個很疼很疼你的人,將你捧在手心中疼愛的!我們厲家都害你受了委屈,現在還麵臨這樣的傷害!”
夏雲初不敢奢望那人會將她捧在手心中疼愛,隻求他不要將她肆意地踩在腳下就好了!
……
“穿上!”富安冷冷說著,手裏拿著一條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纖維材質的黑色防彈衣。
可是厲炎夜拒絕了。
富安冷笑一聲,“你這是連全屍都不要了?”
“富安,那個河屯到底是怎麼樣的凶殘,恐怕還是惡俗?”厲炎夜淡淡問道。
他問這句話的原因,是他實在是有點擔心,夏雲初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長得還不錯的女人。河屯會不會讓別的男人糟蹋她?
富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厲炎夜說的“恐怖”和“惡俗”分別指的是什麼。
“應該是前者,他會讓你先流淚,再流血。至於你說的惡俗,我不太懂,能不能舉個例子?士可殺不可辱?”
厲炎夜鬆了一口氣,他才管不上是不是士可殺不可辱,隻要不是惡俗就可以了。“是前者就行。”
他側過頭,看著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歐陽星朗的小弟還在你們厲家的院落外麵守著,要不要帶上幾個去跟河屯裝裝逼?”富安明顯是在調侃歐陽星朗。
歐陽星朗留下的這些小弟,隻不過是倚強淩弱,以多製少的三教九流之徒,留在這裏通風報信罷了。
帶過去怎麼可能敵得過河屯的那些身手過人的手下?起碼他手下一個都能夠頂十個歐陽星朗的手下了。
厲炎夜煩躁地說道:“你替我引開他們就好了!看見就煩!”
“抱歉,我不接受這個任務,你自己看著辦吧!”富安總是時不時就讓厲炎夜吃上癟,這麼桀驁不馴真的好嗎?
“歐陽星朗不過是一番好意,你可別辜負人家!”丟下這句酸溜溜的話,富安就一個閃身從房間裏麵消失。
就連叫他小心一點都沒有一句。
一個小時之後,招風惹眼的黑色法拉利從厲家車庫疾馳而出。
歐陽星朗的那批小弟立馬就開車跟了上去。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一群家夥!”厲炎夜站在窗口,看著被李管家引開的那群小弟,微微皺眉。
直到二十分鍾過後,一輛線條硬朗的悍馬才從厲家的車庫駛出。朝著淺水灣的方向呼嘯而去。
淺水灣的別墅差不多整個格局都是一樣的,如果沒有人帶領,還挺難找到的。
戒備沒有想象中那麼森嚴,四周也沒有全部都是黑衣撲克臉在把手。
很幽靜,一簾夜空下的景色是那麼優美。臨海別墅,深藍夜空映襯著碧波蕩漾的一片大海。
厲炎夜沒有想到河屯居然這麼懂得享受已經追趕時髦。明明是那麼血腥的人不是嗎?
長年累月都生活在腥風血雨下麵的亡命之徒,能有這麼安穩享受的生活?
夜色美景落在厲炎夜的眼裏,卻沒能進到他的眼底。表麵上厲炎夜是波瀾不驚的,所以多多少少能夠這樣住他內心的不平靜。
在一大超大的液晶電視裏,厲炎夜的步伐非常穩健,目光銳利地捕捉著四周的動靜。一個比同齡人更要沉穩和睿智的年輕人。
坐在舒適沙發椅上的河屯鷹隼一般的目光落在厲炎夜的俊臉上。
簡直太像了!像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不得不感歎基因遺傳的強大!
河屯又下意識去擺弄他手腕間的那一條珠子,不完整的紫檀手串。每次看到這張臉,河屯都是以這樣的方法,讓自己心頭泛起的波瀾平靜下來。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自己還耿耿於懷?那個女人不是都死了二十多年嗎?一個薄情寡義又水性楊花的女人,值得他花這麼長的時間去恨?去念念不忘?
河屯不由得想,如果她還活著就好了,她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跟別的男人生下的孽種,隻是怎麼被他嚴霆玩死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厲炎夜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領進別墅的。外形的布局都很相似,可是隻有一處是燈火通明。裏麵應該就是河屯的所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