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我問你帆布袋找到沒有?”厲炎夜的怒意已經被強行壓製住。
“找到了,一直到昨天淩晨三點才找到的呢……富老大沒有將遊艇的編號給我說……”
“夠了,你現在立馬就送去厲家,我也回去!”
因為他的右腿受著傷,又沒有輪椅,他走不了路。所以富安就將他放在擔架上。
曾經這麼風流倜儻的人物,居然落到要躺在擔架上才能行動的地步。
種種都透著一股淒涼之意,而這一切都是拜河屯所賜,僅僅因為自己長了一張不對他口味的臉!
富安也是想不懂,厲炎夜這張豐神俊朗的臉,也沒有影響市容怎麼就不順眼了呢?就河屯一個人看不順眼!
從這裏想的話,那就隻能證明一件事,在厲炎夜的這張臉上,可以看到某人的影子。這個人正好是他憎恨的。
愛屋及烏,自然也有恨屋及烏。因為恨一個人,跟她相似的都會一起被討厭。
改裝過後的越野車從厲家的別墅駛進去,就看到了歐陽星朗的布加迪。
富安肯定是不想見到歐陽星朗的,相信他也不會想看見自己。
所以到了厲家的院落門外,富安就將厲炎夜的擔架給拽了下來。
“你特麼是獅子嗎?!動作能不能輕點?”
厲炎夜被摔痛了,火氣也起來了。
“你跟我撒嬌沒用,裏麵才是有對你胃口的人!”富安冷哼一聲,徑直將擔架推上鵝卵石小路。那一路的顛簸讓厲炎夜一陣悶哼。是痛的。
可是讓厲炎夜驚訝的是,富安居然就這樣將他丟在外麵,連門鈴都不去按一下。
臨走前還用他的越野車狠狠撞了一下布加迪的尾巴,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歐陽星朗果然是在厲家的大廳裏麵,是厲天昊將他邀請過來商量一下怎麼從姚若藍手裏營救夏雲初的。
不過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夏雲初就是落在姚若藍手裏。
因為他是想著河屯跟幾個義子都被困在遊輪上,單單憑借姚若藍一個女人,她怎麼對付的了幾個船員?更別說是將那麼沉的麵包車給推下海了。
厲天昊不知道的是,還有巴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而且他更加希望將夏雲初劫走的人不是姚若藍,不然的話,她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龍頭壩那邊距離淺水灣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那裏是衙門的爛尾工程。人跡罕至,隻要將那個監控器調出來看一看經過的車輛,就知道夏雲初落在誰的手上了。”
歐陽星朗的邏輯跟思維都很敏捷清晰,所以厲天昊跟李管家都非常讚同他的說法。
這時候門外卻忽然想起刺耳的警報聲,歐陽星朗頓時意識到什麼,從沙發上麵一躍而起,向著門外衝出去。
“炎夜?”
他沒有去管自己那輛被撞了P股的布加迪,徑直衝向厲炎夜的方向。
已經被鵝卵石小路顛到渾身都痛的厲炎夜,連謾罵富安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原本不知道為什麼富安會性情大變,可是看到從厲家裏麵出來的歐陽星朗之後,他忽然就懂了。
看來富安是真的很討厭歐陽星朗,歐陽星朗也一定是上輩子睡了富安的姐妹!
“炎夜……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歐陽星朗一上去就是給了在擔架上麵的厲炎夜一個擁抱。這些天的擔憂讓他再也無法抑製。歐陽星朗像一個長輩一樣在厲炎夜的俊臉上狠狠親了幾口。
“感謝蒼天,你還活著!”
然後又是一個緊實的擁抱,聲音都帶上了哽咽。
厲炎夜原本就受了這麼重的傷,別說是掙脫歐陽星朗的擁抱,就連說讓他走開的力氣都沒有。隻是歐陽星朗的緊勒,讓原本肺部就受傷的厲炎夜呼吸越發困難。
“謝你麻痹!再這樣勒下去,老子活著都變成死了!”
被厲炎夜這麼一控訴,歐陽星朗才發現他左胸纏著紗布,右腿也用夾板固定這。還有那個剛剛縫合兩三天的頭部,被他自己扯到若即若離,猙獰的縫合傷口露了出來。
歐陽星朗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將擔架上的厲炎夜抱起,快速走進厲家客廳。
要不是歐陽星朗開的是跑車,隻有兩個座位,厲炎夜沒有辦法橫躺,他還真的想要將厲炎夜直接帶回盤古地,任他河屯再囂張,都不敢去他的地盤逮人!
“炎夜!”
“二少爺!”
看見渾身是傷的厲炎夜回到厲家,整個厲家的人立馬開始忙碌起來。
厲炎夜被歐陽星朗橫放在沙發上,看著滿身都是傷痕的弟弟厲炎夜,厲天昊忍不住失聲哽咽。
這個家,已經不算是家了,被河屯殘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