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其實挺疑惑的,嚴老二前後應該還有一個,老大還有老三。什麼老六老九,老十,老十一都沒有出現,難不成都已經死了?
夏雲初不知道老九已經被富安弄死了。
等到河屯走了之後,夏雲初迫不及待將小家夥摟進自己懷裏。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小家夥,夏雲初想到心都疼了。
又是親又是蹭的。而小家夥也毫不吝嗇自己的口水,在媽咪夏雲初的臉頰上刷著。
隻是夏雲初在兒子夏深身上嗅到的不止汗水,還有濃濃的雪茄味。
“深深,跟媽咪說說義父帶你在那個黑黑的房子裏麵,做了什麼?有沒有跟漂亮的‘大姐姐’說話?”
要是一個蠟像的話,她是不會說話,可是河屯肯定會對她說話的。
所以夏雲初就換了一個角度去問兒子夏深。
小家夥歪著頭想了一下,最終憋著嘴,搖了搖頭,“義父說的不知道是什麼鳥語,我聽不懂呢。”
隻是夏雲初聽懂了兒子說的‘鳥語’,其實就是法語。
“不過義父對著那個大姐姐哭了……”小家夥扁了扁嘴,似乎很是心疼他的義父。
“義父對著那個大姐姐哭了?”夏深的話著實讓夏雲初一驚,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河屯這種凶殘成性的男人也會有為一個女人掉淚的時候。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
可是既然厲炎夜的母親是河屯心愛的女人,為什麼對著摯愛女人的兒子都趕盡殺絕呢?
原因隻有一個,厲炎夜一定是厲母和厲凜偷情所生,所以河屯才會惱羞成怒,所以要追殺厲家兩兄弟。
“深深,你帶媽咪去看看那個大姐姐好不好?”夏雲初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反正河屯也不在,就趁著這個時候去看看沒關係的。
再說了,看了說不定就能夠解開夏雲初心頭的疑惑,既然河屯跟厲炎夜的母親原本是那麼相愛,可是為什麼又要相愛相殺,連她的孩子都要趕盡殺絕?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要是真的是厲炎夜的母親出軌,背叛了河屯,跟厲凜相愛之後生下了厲炎夜,可是為什麼厲炎夜的母親還要給厲炎夜留下了河屯的畫像?這不是變相地拉仇恨麼?
“帶媽咪去也不是不行……”小家夥的聲音拖得長長的,“隻是,昨天你可以一整晚都沒有親過你的親親寶貝兒子了!”
再怎麼機靈,夏深隻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小家夥,依然是眷戀著母親柔軟的懷抱。
夏雲初寵愛地將兒子抱緊,然後在他的額頭上淺啄了幾下。
“現在能不能帶著媽咪去看大姐姐了?”夏雲初溫柔地問道。
可是小家夥還是賴在她的懷裏,這裏蹭蹭那裏拱拱的。
夏雲初憐愛地撫摸著兒子黑亮的短發:“深深,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喜歡撒嬌?”
“哼,反正媽咪是我一個人的,我想怎麼親就怎麼親!”小家夥忽然捧起夏雲初的臉頰,然後響亮地嘬了一口,“這是夏深專用蓋章!媽咪是我的人!”
夏雲初的心頭澀然,這種霸道的口吻,真是像極了某個男人。
親完他的親親媽咪之後,小家夥才牽著夏雲初的手向著思佩堡的深處走去。
那是一條一人行的幽暗長廊,因為常年沒有經過太陽照射的原因,這條長廊都是黑暗的,連壁燈之類的裝飾都沒有。
夏雲初隻覺得身後一陣陣發涼,所以牽著兒子夏深的手不知不覺收緊了。
“媽咪,親親兒子的手被你捏疼了,你這是在害怕麼?”小家夥接著又像是自己歎息了一句,“你們女人啊,就是需要我們男人來嗬護的!”
聽完這句話的夏雲初都無語了,這話都是跟誰學的?
小家夥將夏雲初帶到一扇黑檀木門前。“喏,就是這裏了,可惜被義父給鎖上了。”
夏雲初走上前,輕輕撫了一下那扇沉甸甸的木門,壓抑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夏雲初在一扇窗前,想要踮起腳,透過玻璃看裏麵的東西。
隻覺得身後似乎飄過一個人影,頓時就後背發涼起來。
夏雲初心裏一驚,連忙轉過身去,隻看見一個黑色人影。
原本就已經有點緊張,看見嚴老八,夏雲初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似乎被嚇壞了。
“老八,你怎麼就不能好好走路嗎?飄來飄去的,都要把我媽咪嚇壞了!”
小家夥有點不滿的上前嗬斥著嚴老八,帶著一點河屯驕縱的恃寵生嬌。換一個說法就是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