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彎彎躺在一張雙人沙發上,無比滿足地說著。
看著梁彎彎的小窩,夏雲初心底又是一陣抽痛,兒子夏深都五歲,自己卻沒能夠給他一個簡單的家,甚至連最起碼的自由都給不了他。
察覺到夏雲初的情緒不好,梁彎彎立馬就收起了自己的陶醉。
“啊,這裏自然是不能跟厲家的別墅相提並論的。雲初啊,你可別笑我,就算再小,都是我梁彎彎一個人的家,我很滿足了!”
梁彎彎的話,頓時引得夏雲初淚眼婆娑。
“彎彎,其實我哪有資格笑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呢!彎彎,你說的事情都能夠自己做到,真的很厲害!很堅強和努力,一點都不像我,永遠都是在寄人籬下!”
而且不僅自己是這樣,連兒子夏深也跟著自己一起受罪。
“雲初,你別這麼說,應該是我羨慕你才是。你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華有才華,更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哪個女人不想嫁給一個高富帥?然後被寵得像一個公主?隻是我沒有那樣的條件,唯有自己像一個小強一樣自力更生了!”
夏雲初緊緊抱住梁彎彎,靜靜地閉上眼睛,讓眼眶的淚水在眼角斐然。
“彎彎,其實你才是最應該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哎,還是算了吧。在這年頭,那個王子不是看臉的?就喜歡那些白富美,像我這樣的,哪裏會有人看得上?”
“不,一定會有的。你的白馬王子一定會出現的!”
夏雲初是覺得要是自己是男的,一定會愛上像梁彎彎這樣堅韌善良又吃苦耐勞的女孩的。她就一定會做她的白馬王子。
可惜這鼻子投錯胎了。
“對了,雲初,你這幾年都去哪了?厲炎夜說,你連他的孩子都打掉了。為什麼?”
梁彎彎的追問,讓夏雲初愣住了,“你剛才說聽說誰的?”
“厲炎夜啊。”
“可是他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夏雲初疑惑不解,因為在她印象中,厲炎夜是從來不會說這些事情的。
“哎呀你就別管我是聽誰說的了,你直接告訴我你這五年到底去哪了?要是你再對我有什麼隱瞞,像五年前一樣的話,我們就幹脆絕交算了!”
梁彎彎先給夏雲初打了一支預防針,因為她實在是受不了自己作為她的閨蜜,卻半點事情都不知道。
隻不過夏雲初確實很想找一個人來傾訴衷腸,說一下五年來她是怎麼過來的。
隻是這一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夏雲初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要是真的告訴梁彎彎自己跟兒子被河屯囚禁了五年,並且現在還在囚禁著。那見義勇為的梁彎彎一定會過去警察局報案的。
可是兒子還在河屯的手上,自己怎麼能貿然動作呢?而且除了沒有自由,河屯對他們母子幾乎是有求必應。
更重要的一點是夏雲初不想將梁彎彎給牽扯進去。
河屯的凶狠和毒辣,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梁彎彎的性命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直螻蟻,隻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
“對了,彎彎,你有沒有幫我收好那個紫檀木盒?我放在宿舍的!”夏雲初才想起自己找梁彎彎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個木盒子?夏雲初你想要轉移話題也太扯了吧?先趕緊給我說說你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去哪裏,又做了什麼?不然就別想要什麼木盒子了!”梁彎彎威脅她說道。
“那個紫檀木盒真的在你這裏?太好了!謝謝你彎彎!謝謝你!”
夏雲初激動到直接在梁彎彎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你……你別高興得太早,我確實是幫你從宿舍裏麵收拾了那個木盒,可是後麵我搬家……還搬了三次,我也不太記得了。你別吵……讓我好好回憶一下……”
夏雲初大氣都不敢出,正在梁彎彎冥思苦想的時候……
“碰碰碰!”
防盜門被人拍的大力極了。
“彎彎,是誰?”夏雲初心頭一驚,因為她擔心是河屯的人跟到這裏,不讓她過來跟梁彎彎聚會。
“哼,還能有誰,還不是厲炎夜那個大賤男?!”梁彎彎似乎經曆了很多次這樣的情形,都見怪不怪了。甚至充滿了怨氣。
“厲……厲炎夜?他為什麼會來你這裏?”聽見是厲炎夜,夏雲初整個人都懵圈了。
“為什麼會來我這裏?他那混蛋,自從我買下這個公寓之後,他就隔三差五過來這裏騷擾,都四年半了!我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不用猜都知道那個大賤男又喝醉了,當我我這兒是旅館呢!”
梁彎彎拽著夏雲初的手,將她推過去門口,“趕緊的,今晚你們家的大賤男,就你來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