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不防襲擊了的夏雲初差點尖叫出聲,男人的勁臂著實將夏雲初嚇了一跳。
回過頭的瞬間,夏雲初猝不及防掉進了一汪汪洋之中,深邃如同五年前那夜讓人絕望的海。
厲炎夜幽黑深邃的眼眸裏麵是不動聲色的清冷,如同一片神秘的領域,讓夏雲初不禁沉溺在裏麵。
直接將她的四肢百骸如同淬了毒液一樣,夏雲初開始害怕了。
她本能地想要逃跑,可是男人的大手如同鐵鉗一樣,將她抓得緊緊的。
夏雲初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我應該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抓住你夏雲初了!”厲炎夜的聲音,低沉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說完之後,男人銳利得如同鷹隼一樣的眸光緊緊盯著夏雲初,再在她的腕間加了一把力氣。
“啊!”夏雲初痛到失聲叫了出來,腕間被他不分輕重的力氣握得生疼,幾乎都要覺得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疼到渾身都在打冷戰。
“夏雲初,你最終還是被我給逮到了吧?不枉我守了這麼多年,你終於上鉤了!”
厲炎夜的眸色越來越深,眼裏的淡漠一點點在蔓延,怒氣在身體裏麵積攢,就差完全爆發。
“厲炎夜你這個王八蛋!快點放開我!手……我的手被你捏斷了!”
夏雲初渾身都在哆嗦著,這個正在施暴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可是夏雲初卻是真的快要疼到暈倒了。
“就這麼點痛,你都承受不住,你怎麼敢將我厲炎夜的孩子給打掉?!”
厲炎夜低嘶著,裏麵有深重的悲哀,也有要爆發的怒氣,活生生地想要將麵前的夏雲初給吞噬幹淨。一點一點地被燒成灰燼。
“厲炎夜……你這個瘋子!瘋子!快點放開我!”
夏雲初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男人解釋五年前發生的一切。現在看來就算是誤會,她也不想去解釋了。因為她不想讓厲炎夜知道兒子夏深的存在!
他已經跟姚若藍有了他們的女兒不是嗎?那自己的兒子在他心中肯定不會有位置,存在跟不存在又有什麼區別?
但是夏雲初不一樣,夏雲初就隻有兒子夏深了,他是她的命啊!
“放開?夏雲初你做夢吧!我這一生都不會放開你!老子就是要從殘生跟你死耗到底!”
厲炎夜低吼著,就像是被戾氣包裹了全身。
“厲炎夜,我沒空跟你瘋!快點讓我走!”
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候的厲炎夜就是這樣恨盡一切的目光,他心中的恨意簡直要毀天滅地。
那個器皿裏麵血淋淋的血肉幾乎讓他崩潰。
那時候夏雲初覺得自己就快被厲炎夜逼瘋了,可是現在,五年後,厲炎夜是將他自己給逼瘋了。
隻是夏雲初才不想陪這個男人瘋,兒子夏深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呢!
那個小家夥隻要她不在,他就會全部都是吃肉,不肯吃蔬菜。而河屯也是覺得男人就必須要大口大口吃肉,也就縱容著小家夥。
一般情況下之後夏雲初逼迫著小家夥每頓都吃上一點蔬菜,才讓他的營養均衡一些。
想要快到斬亂麻的夏雲初幹脆一口咬在厲炎夜的手臂上,讓他吃痛之後就會鬆手,自己才能夠逃跑。
夏雲初覺得自己這一口真是咬得狠,差點要嚐到他的血腥味了。
可是厲炎夜卻隻是緊緊崩住自己的肌肉,讓夏雲初用力地咬著,似乎夏雲初咬的是一塊木頭,而不是一隻有血有肉的手臂。
忽然間,厲炎夜整個人都暴戾起來,一個翻身,直接將夏雲初往地板上撞下去。
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可言,因為厲炎夜隻是死死地將夏雲初壓在自己的身下。夏雲初隻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震疼,幾乎都要疼到麻木了。
“厲炎夜你幹什麼?快點起來,要壓死我了!”
夏雲初非常討厭這樣的姿勢,更加討厭的是厲炎夜看著她的目光,那麼淡漠和狠厲,就像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夏雲初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恨之入骨,簡直是想要活活將她弄死,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厲炎夜深深地凝視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她沒有半點憔悴,甚至比五年前還要豐盈了一些,五年的養尊處優讓她原本精致的臉龐更加富有韻味。
成熟精致的夏雲初更加迷人和美麗,越發彰顯她的優雅風韻還有被歲月打磨的處變不驚。
這樣的姿勢讓夏雲初能夠清晰地看到厲炎夜的臉。
俊美如斯,野性邪肆,隻不過是被歲月畫上了一點滄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