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是想著不可能就這樣拖著不著半縷的夏雲初出去。
厲炎夜頓時就彎腰,從沙發床的床底撈出一把鑰匙,將他那邊的手銬給開了。
夏雲初心裏一股怒火,這個大賤男果然真的有鑰匙!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對這個男人的虛偽跟欺騙報以謾罵的時候,厲炎夜迅速將他解開的那邊手銬直接拷到沙發床的鐵杆上。
夏雲初就這樣光著身體被他跟沙發床拷在了一起!
厲炎夜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夏雲初說,就穿上他的睡袍衝了出去。
休息室的門是智能的,人走了自然會關上。
厲炎夜甚至沒有回頭看夏雲初一眼。
還在微怔中的夏雲初就這樣看著厲炎夜的背影,一直到關閉的智能門將她的視線隔斷。
夏雲初不得不麵對一個無比殘酷的事實,他厲炎夜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再一次舍棄了她。將她赤身鎖在休息室裏麵。不僅是鎖著,他甚至將她跟沙發是銬在一起的。
躺在沙發床上的夏雲初發出非常詭異的笑聲。是那種讓人汗毛豎起的詭異笑聲。
認識厲炎夜這麼多年,她夏雲初就沒有在他心上一秒。
五年前,厲天昊是他的天,他的地。她是可以為了保存厲天昊生命的草芥,是誘餌。
五年後,他厲炎夜跟姚若藍的女兒是他的命,而自己隻不過是他的玩物,恬不知恥……夏雲初你還真是恬不知恥!人家肆意地玩弄你,玩膩了就鎖在沙發上……
此時的夏雲初心上一片疼痛,就連呼吸都是痛的。她不想哭,更加哭不出來。
衝出休息室的厲炎夜,在看到趙明烈懷中那個嚎啕大哭的小可愛的時候,立馬心疼地將她接了過來。
“papa……玲玲的頭頭好疼好疼啊……”小可憐睜著一雙大大的淚目看著厲炎夜。
“玲玲乖,別亂動哦。讓papa看看你傷哪兒了。重不重。”
厲炎夜將小可愛的手抓住,不讓她亂動,一邊查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應該隻是皮外傷,流了一點點血,可是她光潔的小額頭高高地腫起,看了就讓人揪心。
從小到大,厲玲玲在厲家上下就被無時不刻地嗬護著,出生以來都沒有磕碰過,更加別說是像現在這樣的傷口了。
足以證明厲家的人真的很疼愛厲玲玲。
“papa,玲玲好疼,要papa給我呼呼……”小可憐大大的眼睛裏麵含滿了淚水,讓厲炎夜心疼到不行。
他順從這小可愛的意願,做著很幼稚的事情,在她撞破頭的額角上輕輕吹了幾下。
“玲玲不要亂動了,會更加疼的。papa現在就開車帶玲玲去醫院。”厲炎夜將厲玲玲抱著從總裁辦公室裏麵飛奔了出去,甚是沒有穿鞋子,隻是穿了浴袍。
更加沒有管被他鎖在休息室上麵,連衣服都不能自己穿好的夏雲初。
“嗚嗚……玲玲不要去看醫生,醫生都是魔鬼……會打PP針……玲玲好怕……”小可愛依偎在厲炎夜的懷裏,聲聲抽泣著,豆大的眼淚不停往下掉。
“玲玲不怕,papa在呢,不會讓醫生對你怎麼樣的。不過玲玲自已更加要勇敢。”
厲炎夜親吻著懷裏的小可愛,恨不得幫著她受了額頭上的傷。
當姚若藍看到厲炎夜抱著哭哭啼啼的厲玲玲出來的時候,她著急地從瑪莎拉蒂裏麵鑽了出來,向著他們兩個跑過去。
“玲玲……怎麼了,額頭都流血了……天哪!”看見受傷的女兒,姚若藍心疼到不行。
“厲炎夜你是怎麼照顧玲玲的?明明是好好的上樓,下來額頭就腫成這樣了,還流血了!”
姚若藍帶著怒意嗬斥著厲炎夜,責怪他的照顧不周。可是剛剛要觸碰到厲玲玲的時候,厲炎夜一手拍開了她的手。
厲聲道:“姚若藍,要是被我發現,你再利用玲玲一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好了,炎爺,你們就不要吵了,我們先把玲玲送到醫院吧!要是真的撞傷了裏麵的腦組織,到時候就不是自責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趙明烈的嗬斥將兩個充滿怒意的人給喝住了,一起坐上了趙明烈比較寬敞的路虎。
“媽咪,不關papa的事,是玲玲不小心磕到的,papa在睡覺呢那時候。”
聽見小可愛奶聲奶氣地說著,姚若藍才發現厲炎夜就穿著一件睡袍,連鞋子都沒有穿。可見他又多麼緊張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