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怎麼義父還沒有到啊?”小家夥等了老半天,實在是沒能等到義父河屯帶著老十二過來將厲炎夜給滅了。現在夜幕降臨,他越發著急起來。
夏雲初被兒子夏深一問,有點無語,因為河屯說的是讓他跟親爹厲炎夜好好培養感情。
要是這麼說了,兒子肯定會很難過,畢竟他那麼依賴河屯。
所以夏雲初就換了一種說法。
“你義父有事出去了,要三天才能回來。這三天之內,媽咪想讓深深幫媽咪一個忙……”
“媽咪盡管說,兒子一定會幫親親媽咪做到的!”
夏雲初聽見兒子這麼肯定的話語,心頭難免又是一酸,她的兒子,真的太懂事了!
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沒用的媽咪,在厲炎夜手中還是河屯手中,他們始終擺脫不了被利用和束縛。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
夏雲初並不想當著兒子的麵傷感,所以隻是親親他的頭發,“深深,媽咪跟你吃完晚餐再說好嗎?”
小家夥睜著澄澈的大眼,“在哪兒吃飯?”
“就在這裏。”夏雲初捏了捏泛酸的鼻頭,“現在媽咪還是厲家的二少奶奶呢。咱們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這裏吃飯。”
像夏深小朋友一愣,要留在厲家吃完飯?
他下意識回過頭,看了一眼親爹厲炎夜,又看了看明顯不友善的姚若藍……
小家夥下意識覺得這一頓恐怕不是什麼好吃的晚餐。“媽咪,我們還是回去家裏吃吧!”
“這裏就是你家!”厲炎夜上前,將毫無察覺的小家夥拎起,直接拎到餐桌旁。
一直到媽咪夏雲初跟著坐在,小家夥才安分下來。
姚若藍看著夏雲初,覺得這個賤人既然都這麼不要臉敢坐在餐桌上,那麼她自然也不會退縮。
她向著厲天昊走過去,伸手抱過他懷裏的女兒厲玲玲。
兩個女人之間的博弈似乎才開始。
“深深,來伯父這裏好嗎?”厲天昊向著小夏深伸出了友好和藹的手,想將小家夥接過去他的懷裏。
可是小家夥還是拒絕了,無聲地緊緊樓抱住夏雲初的纖細脖子。盡管這個伯父看起來是那麼和藹可親又溫文爾雅的。
明顯,小家夥是不想留在這裏吃飯的,隻是遷就媽咪的意思,他就勉為其難留下了。再說,他們也出不去。
厲家的晚飯向來是豐盛的,今晚的更加豐盛,因為厲炎夜從中午就打電話讓黃媽準備了。
“一個男子漢,怎麼跟一個小姑娘似的躲在媽咪的懷裏?”
厲炎夜伸過手去,想要摸一摸兒子的小腦袋,可是小家夥卻嫌棄地避開了。厲炎夜的手背就落在了夏雲初的柔軟上。
一開始的時候,夏雲初還沒有察覺,隻是覺得厲炎夜是想跟他的寶貝兒子親昵一下,可是漸漸地她就發現不對勁了。厲炎夜的手根本就沒有伸開的意思。
兒子的頭往左邊,他的手就蹭到了左邊;兒子的頭往右邊去,他的手也蹭到了右邊。
換另一種說法,就是厲炎夜的手從夏雲初的柔軟上,左右來回地蹭著。
夏雲初不是沒有感受的木頭人,明顯能夠感覺到厲炎夜的那隻鹹豬手正在她的胸前蹭過。
這個賤男人居然吃豆腐都吃的這麼有技巧?夏雲初你還真是蠢到家了,這是不是送上門讓這個男人輕薄自己?!
又不是第一次見識這個男人的賤了!他一貫是這種做法!
夏雲初側過臉,狠狠瞪了一眼厲炎夜。然後悄無聲息將身體挪開,一直到厲炎夜的手沒有辦法觸碰到她之後才停下。
厲炎夜這個大賤男已經將門鎖上了,夏雲初也不想將這事告訴兒子,以免給他造成沒必要的恐慌。河屯現在是暫時不會理他們母子了。
也不知道小家夥要是知道他的親爹將門給鎖了,不讓他們母子出去,又會鬧成什麼樣子。
或許這個才是河屯的目的所在,並不是說讓他們父子培養什麼感情,他似乎知道厲炎夜的性格,所以將兒子夏深放過來隻不過是給厲炎夜拉仇恨罷了。
夏雲初能夠做到的,就是不讓兒子受傷,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的。
而一旁沒能繼續吃豆腐的厲炎夜真的想要手撕了這個白癡女人。
可是礙於兒子還在,要保持慈父的光芒形象。
很快,一塊被咬去了肥膘的東坡肉落在了夏雲初的碗裏。
厲炎夜的動作跟當年一模一樣,並沒有因為幾年沒有做了而有一點生疏。
雖然是五年,可是似乎這樣的動作在他心裏已經練習過無數次,那樣根深蒂固。不用花任何時間去思索。
而坐在夏雲初懷裏的小家夥還是挺餓的,隻是還在扭捏著,不知應不應該在親爹家吃這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