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家夥還是冷著一張臉,厲炎夜就補充了一句:“或許我還會帶上你媽咪去看你。”
“他是一個壞家夥!”
之前歐陽星朗過去淺水灣將厲炎夜撈出來的時候,跟小家夥見過麵。
而且對著小家夥跟夏雲初出言不遜,所以小家夥不喜歡這個凶悍的歐陽星朗。
“不會的,你放心,他一定會像對待爸爸這麼好似的對待你的!”
厲炎夜還是強行將小家夥交到了歐陽星朗的懷裏,又在他的小臉上輕啄了一口。
歐陽星朗挑眉:“不順便親一下我?”
“滾!”厲炎夜的情緒不太好,心情沉沉的,“你帶著深深從裏麵那個電梯走!”
一直到在監視器上看著歐陽星朗載著兒子的車離開之後,厲炎夜才輕輕舒出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忽然就變得空落落的,做什麼事情都無趣。
……
夏雲初看著哭得死去活來的姚若藍,心裏一時都不知道有什麼想法。
現在不見了孩子,她可以哭得這麼慘絕人寰。可是為什麼就不想想當初是怎麼對待她夏雲初跟肚子裏的小家夥的?姚若藍不僅暴打她,甚至逼迫她喝下墮胎藥。
夏雲初就靜靜地看著,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她現在是有孩子的人,自然知道一個母親不見了孩子的痛苦。所以夏雲初並不想要幸災樂禍。
不過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風水輪流轉。姚若藍現在就知道自己曾經施加給別人的痛苦是有多麼惡劣了吧?
夏雲初沒有安慰正在痛苦的姚若藍,準備轉身離開。
可是姚若藍卻明顯不想放過夏雲初。
“夏雲初,你這個賤人給我站住,一定是你讓河屯綁架了玲玲的!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是不是想要報複我給厲炎夜生下了一個女兒?!”
姚若藍瞬間就對著轉身離開的夏雲初大聲吼叫起來,似乎想要手撕了她一樣。
聞言的夏雲初想笑,於是她就真的笑了。
“姚若藍,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也能有一個!你自己做出偷偷將玲玲從厲家帶走的事情,現在竟然說我慫恿河屯綁架你的女兒?我會知道你帶著玲玲逃跑?”
“除了你還有誰?!就是隻有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巴不得玲玲死!”
徹底沒有辦法的姚若藍就像一條瘋狗,是逮到誰都要咬上一口。
“姚若藍你是不是瘋了?你跟了你義父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你會不清楚?他會聽我一個弱女人的指使?”
看見姚若藍已經跟一個瘋子一樣,夏雲初也懶得跟她說什麼選擇題的事情。
因為她的心也亂糟糟的。沒想到河屯的動作會這麼快,不是說讓厲炎夜跟兒子夏深培養幾天的感情?
這才第二天,就讓人擄走了厲玲玲?
接下來的話,恐怕就是讓嚴十二過來抓回兒子夏深了!
“很難說,說不定你跟我義父上床了!然後他才會將你的兒子收為義子!從而就可以報複我了!”
姚若藍瘋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她真是沒了良心。
跟著河屯這麼多年,她一定是知道河屯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甚至為了她還在思佩堡裏麵裝了一個蠟像。這樣專情的河屯怎麼會去碰其他的女人?
聽到身後那輕微熟悉的腳步聲,夏雲初沒有解釋,甚至笑了笑:“是啊,我一早就跟河屯上過床了,我不止這樣,我還要跟河屯結婚,然後做你姚若藍的義母!”
“厲炎夜,你聽到沒有?這個女人親自承認了是她爬上河屯的床,是她,一定是她施媚讓河屯將玲玲抓走的!她想要報複我!這個歹毒的女人!”
夏雲初並不畏懼厲炎夜的眼神,徑直對上他幽暗深邃的眼眸,就像在看一汪見不到底的潭水。
因為知道後麵走過來的人是厲炎夜,所以夏雲初剛剛才抹黑自己。
她心裏有點不爽,就用這樣的方式去挑釁厲炎夜的底線:她已經是被別的男人玷汙的女人,看他還會不會繼續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夏雲初也沒有在厲炎夜麵前告狀,因為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這樣太可悲了。
用告狀的方式來維持夫妻之間的感情,太累,以後的日子隻會令兩個人都身心俱憊。
而且以厲炎夜的智商,他完全可以看透很多事情。要他被動地去聽一個女人的嘮叨,必然不是他想要的。
看他將姚若藍留在身邊,還默認了是她女兒的爸爸,這個事實已經很好地說明了一切。
就算不是生物學上的父親,隻是口頭上的,然而這種傷害對夏雲初母子來說,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