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管是什麼心情,姚若藍都應該挨上這一巴掌的。可是想到這個女人剛才為了照顧女兒玲玲受了兩天的苦和累,厲天昊又狠不下心了。
他的手還是緩緩落了下來。
“嗬嗬,厲天昊,又想打我?”姚若藍冷笑嗤之以鼻:“姓厲的,你憑什麼打我?我擔心維護我女兒的安全有錯嗎?”
“你擔心玲玲,維護玲玲都沒有錯,可是你不應該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厲天昊糾正著姚若藍的觀念。
“你是說我將我的快樂建築在她夏雲初的痛苦之上?哈哈哈很是好笑……”姚若藍的冷笑可以冷到別人的骨子裏去。
“厲天昊你不是沒有看到,當時夏深那個小賤種下麵出現了那個海洋球池,說明河屯根本就不想要那個小賤種的命!隻不過是夏雲初想借河屯的手除掉我們家玲玲罷了!要是炎夜當時上了當,玲玲現在還不知生死呢!”
“姚若藍你夠了!不要用你的歹毒心腸去想雲初,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厲天昊想要為夏雲初抱打不平,可是跟蠻不講理的姚若藍,是說不通的!
“厲天昊,你這麼維護著夏雲初,還口口聲聲說多疼愛玲玲,你分明就是想要看著玲玲死!”姚若藍狠厲地反駁著厲天昊。
而厲天昊頓時就被逼問得啞口無言。
兒子夏深已經失蹤了三天。
而三天前,海上的遊輪之戰,還是讓河屯給逃掉了,沒有將他斬草除根。
隻是當時的歐陽星朗也好不到哪裏去,傷亡算是非常慘重。
正在那時,沒有找到十五的嚴老八跟嚴老四又開著快艇折了回來,給了被困在遊輪上的河屯很大的支援力度。要是當時再火拚下去,還不知是那一方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要不是心切於義子十五的安全,以河屯那麼唯我獨尊又不肯低頭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撤了的,甚至跟歐陽星朗拚個你死我活。
歐陽星朗的手臂被火箭炮打中了,幾乎整個都廢掉。
或許歐陽星朗跟河屯中間沒有輸贏,可是隻有歐陽星朗一個人受傷。
為了厲炎夜,歐陽星朗幾乎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可是這三天之內,他卻連厲炎夜的人影都沒見過。
歐陽星朗的心說不涼那是假的。
而富安那邊也知道了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麼,在厲炎夜找他之前,霍沉就將一切都彙報給富安了。
對於歐陽星朗的吃力不討好,他隻是付之一笑。他深知厲炎夜不會是一個好伺候的主。
對於富安的說法,他分析擄走夏深的人是嚴老二,厲炎夜是相信的。
並不僅僅是富安的判斷向來準確的原因,更加是因為厲炎夜見到的那個背影,後麵一想,確實很像是身材精瘦的嚴老二。
所以厲炎夜立馬就開始分析將兒子夏深劫走的嚴老二究竟是有什麼動機還有目的,也就是說,他帶走夏深,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如果僅僅是為了報複河屯,那麼他就應該在歐陽星朗跟河屯鬥到兩敗俱傷的時候,親自滅掉河屯,不是輕而易舉?
還是說,他是為了報複他厲炎夜?
不過想來,自己跟嚴老二也沒有什麼多大的仇恨啊。而且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夏深帶走,還不如當場見他厲炎夜殺死。這樣的話,河屯也不會追究,換言之,就是他厲炎夜死了,河屯也不會對嚴老二展開追捕行動。
雖然說厲炎夜現在還想不出嚴老二究竟是有什麼目的,可是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嚴老二一定會主動聯係他的。
因為嚴老二跟厲炎夜提出了條件,那麼他冒這麼大的險將夏深劫走,才有意義。
厲炎夜開著保時捷在路上疾馳著,因為聽霍沉說了歐陽星朗的手被重傷,幾乎被廢了。歐陽星朗這一份兄弟情,他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也非常在乎。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讓正在開車的厲炎夜頓時就將保時捷急速刹停在路邊。
果然等來了!
在手機上閃現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也沒有做什麼加密的措施,並不是網絡號碼。
所以厲炎夜覺得,這個電話一定是跟兒子夏深有關聯的!
他停下了車,想要全神貫注去接這個電話。
“厲炎夜,還記得我嗎?好久不見了。”手機那頭是沉沉的聲音,帶著一點點嘶啞。
雖然五年過去了,可是厲炎夜仍然是一聽就聽出了那邊的人是嚴老二。
“好久不見,嚴老二,既然這麼久不見,咱們出來聚聚如何?”
厲炎夜淡定從容地接著嚴老二的話,想來他能夠將兒子夏深從河屯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