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自己所料,就算自己開了歐陽星朗的布加迪,還是難逃嚴老八他們的跟蹤,而且接力跟著他的人不隻有嚴老八跟嚴十二。應該是有五六撥人。
想要回去見老婆跟兒子見不成了,兒子還不讓他給打電話,所以厲炎夜就隻能回去厲家,讓小玲玲安慰一下自己手上的小心靈了!
而趙明烈一直都在尋找著姚若藍的下落,看嚴老二究竟將她帶到哪裏去了。不僅是因為厲炎夜的命令,更有他自己對姚若藍的執念。
或許在男人的心裏,壞女人跟好女人是很難區分的。
就好像姚若藍在趙明烈心中的位置,他隻心疼姚若藍深深愛著厲炎夜卻得不到回應,她是一個為愛執著的可憐女人,以至於她的罪行可以全部都被抹除。
厲炎夜打了一個電話給霍沉,因為他讓厲炎夜追蹤河屯。
不得不說,厲炎夜是一個絕對冷靜的男人,他的冷靜和睿智讓他看到一個現象,那就是:河屯將嚴老八跟嚴十二都派出來追他了,那麼證明現在就是除掉河屯的好時機。
“調查到了,河屯回去了淺水灣療傷,我看見有類似醫生的人出入。”
“那條老毒魚居然在淺水灣,還真是不怕死啊!”厲炎夜冷嗤一聲,原以為受了傷的河屯會夾著尾巴逃命,誰知道他竟然膽兒這麼肥,又回去了淺水灣。
還是說這是在蔑視他厲炎夜?或者蔑視著地頭蛇歐陽星朗、
霍沉也難得半幽默了一句:“河屯會怕死,那就奇怪了。”
“在嚴十二跟嚴老八忙著盯住我的時候,你就帶人去做了他!有多少把握?”想到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厲炎夜就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霍沉則是四個字回應給厲炎夜:“毫無把握!”
厲炎夜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什麼叫沒把握?你這是在說自己貪生怕死是嗎?”聲音裏麵明顯有不快的情緒。
“不是,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我想您還是不了解,河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哼,我隻看見了他被打得滿地找牙,四處逃跑!”厲炎夜嗤之以鼻地回應著霍沉‘漲他人誌氣而滅自己威風’的話語。
“光是一個嚴老五就能夠將歐陽星朗的大軍給打到潰不成軍了。要不是河屯心裏惦記著被嚴老二帶走的義子十五,你覺得河屯會放你跟歐陽星朗走?”
霍沉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又是刺耳,又是毫不留情地紮下。
讓厲炎夜不爽極了,而同時他也想起了一個人,富安跟霍沉說話的調調是一樣的。欠揍極了!
這個霍沉會跟富安有關係嗎?可是他不是歐陽星朗的人嗎?
似乎霍沉的聰明跟機智,遠遠不止是歐陽星朗的近身保鏢。
不對,近身保鏢?
厲炎夜想到這裏,眉頭緊蹙起來,歐陽星朗滅了富安兩次,都沒有成功。可是為什麼劫後餘生的富安卻選擇了隱藏起來?
他不好說富安跟霍沉有沒有關係,可是他總是覺得,霍沉的突然出現,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聽你這話的語氣,你這是想去給河屯做義子的節奏?”
厲炎夜冷聲斥責著霍沉直白的話語,這人說話就不知道留點餘地?他可是他的上頭,非要這麼毫不留情地撕破他厲炎夜的麵皮?
“炎爺真是折煞我了。”
“好了,你就先盯著河屯吧,我再跟你們家朗哥商量一下!”
將電話掛斷的厲炎夜忽然有點忐忑不安,他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解不開的怪圈中循環著。
厲家。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孩子對母親的執著,竟然是如此深。厲玲玲已經哭了三四天了。而在這之前,她已經跟著李管家和親爹厲天昊繞著S市找了好幾圈。
此時聽見外麵的引擎聲漸漸熄滅,小公主頓時就飛撲出去:“媽咪回來了!”
見到是厲炎夜的時候,小可憐卻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papa……玲玲的媽咪不見了,你帶玲玲出去找媽咪好不好?”
厲炎夜頓時就彎腰將小可愛抱了起來,紅紅的眼睛跟小鼻子看得厲炎夜又是心裏一疼。小東西可是被他們嗬護了四年,何曾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如此傷心過啊!
“玲玲,我跟你說,你媽咪已經出了遠門,要很久才能回來,所以玲玲以後就跟著papa厲天昊生活在一起……”厲炎夜沒有回避或者用謊話來欺騙厲玲玲,語氣已經盡量柔和。
“不要……玲玲也要跟媽咪生活在一起!”小東西開始哼哼唧唧,很快又演變成為嚎啕大哭:“媽咪到底去哪裏了!玲玲要媽咪,玲玲想媽咪……”
厲炎夜隻是靜默無言地拍著小可愛的背後,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給她減輕興中的傷痛。這一陣痛,是她必須要麵對的。什麼語言或者謊話都安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