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忽然單膝跪地,因為手銬身體沒有辦法自如行動,他就隻能夠隔著鐵柵欄去親吻夏雲初的肚子……
在這一刻,厲炎夜就隻能夠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已經夭折的孩子,那份深深的愧疚之感。
“寶貝,對不起,是爸爸害了你,讓你跟媽咪都受罪了!”
夏雲初不想在厲炎夜麵前軟弱的,可是聽到他對著那個孩子的道歉生,夏雲初就忍不住哽咽出聲了。
她的貝齒緊緊咬在下唇,甚至能夠嚐到淡淡的血腥味。喉嚨裏的哽咽死死忍著,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展示自己軟弱跟無能。
“寶貝,你放心,爸爸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厲炎夜貼在夏雲初腹部的唇在喃喃自語,然後緊緊地吻著,就像是一種無言的默哀。
可是等到他說報仇兩個字,夏雲初才如夢初醒。立馬就掙脫開了身體,退到男人的手觸碰不到她的位置上。
“報仇?你說要報仇,可是害我流產的,不僅隻有河屯一個吧?”
夏雲初笑得淒涼,“厲炎夜,你別說這種大白話了,五年前你做不到,五年後你更加做不到了!”
將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丟下之後,夏雲初就轉身往外麵的通道跑了過去。
“雲初!”
身後是男人充滿眷戀的嗓音,還有某種隱忍著沒有辦法表達的情愫。
嚴老八斜斜靠在通道的門上,一邊吃著手裏的巧克力豆,一邊聽完了夏雲初跟厲炎夜的口水戰。
手裏為數不多的巧克力豆是小十五吃剩的,那個小家夥似乎很喜歡吃這個。
“看路,別撞到人了!”嚴老八出聲提醒著隻顧著低頭的夏雲初,看著她一臉悲痛欲絕,嚴老八也沒有一點神情的變化。
夏雲初聽到聲音猛然抬頭,就看見了嚴老八,他悠閑的吃著兒子深深剩下的巧克力豆。可是看到他另一邊手上的皮鞭,讓夏雲初心頭一跳。
這是河屯用來馴馬的鞭子,要是打在人的身上……
夏雲初就是忽然閃現了這個念頭,卻沒有開口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反正嚴老八是不會拿這條鞭子抽她的!
雖然說河屯已經禁錮他們母子五年多,偶爾也會將她關到小黑屋裏,隻要她跟他頂嘴或者是忤逆他。不過從來都沒有對她施加過暴力。
“這巧克力豆的味道真不錯,你要是擔心小十五蛀牙不讓他吃的話,可以給我。不要丟了,這樣多浪費啊!”
嚴老八半真半假地說著,完全看不出他準備對誰施加暴力。
“好,我房間還有,一會我全部拿出來給你!”夏雲初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嚴老八似乎挺喜歡吃甜食的。
因為夏雲初的善良不作,還有跟每個人都是和平相處,所以她才能在河屯身邊平安無事地生活了這麼多年。
夏雲初重新邁開腳步,還沒走出兩步就又重新停了下來,因為那條皮鞭……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對勁。
嚴老八不會平白無故拿出這麼一條鞭子的。
夏雲初想要轉身問清楚,卻發現身後的嚴老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身影。
簡直跟一個真的鬼魅一樣,神出鬼沒的。
而通往地下室的門已經打開了。
緊接著夏雲初就聽見了一陣打鬥聲。
這是馴馬的皮鞭,人的皮膚比馬要嬌嫩多了,所以一鞭子下去就會立馬紅腫,再下一鞭子的時候,就會皮開肉綻。
嚴老八的速度快到還沒等厲炎夜伸手將那跟培根卷從外麵拿進鐵柵欄裏麵,他的皮鞭就立馬甩在了厲炎夜的手背上,然後再沿著他的手臂,一把甩在肩膀上。
沒有衣物遮掩的手背,頓時就被卷走了一塊表皮,紅腫的帶血組織就露在空氣中。
一股劇痛在襲擊了厲炎夜的腦神經。
在嚴老八又是一鞭過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厲炎夜頓時利用鐵柵欄跟跟手上的手銬,讓嚴老八的鞭子卡住了,再一個借力反絞,皮鞭就被厲炎夜的雙手揪住了。
一場關於力量的巨角逐開始了。
不過明顯是厲炎夜占了上風,雖然他一夜沒有吃過東西,身體已經有點虛弱,可是他強勁的體魄還是非常有力的。瘦削的嚴老八暫時不是他力量博弈的對手。
然而就在他們兩個僵持的時候,嚴老八忽然就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遙控器模樣的小東西,對著鐵柵欄一按……
漆黑的鐵柵欄頓時就通了電,如同一道到藍色的閃電一樣。
“唔……啊!”沒有想到嚴老八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厲炎夜雖然反應已經很快,還是被強勁的電流給逼退了好幾步,猛地被撞上了裏麵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