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並沒有執意要繼續禁錮著女人,而是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不僅是因為女人察覺到不舒服。而是他也有點力不從心。整個人開始虛脫,而每一次呼吸都帶上了一種滾燙,是發燒的征兆。
夏雲初察覺到男人唇跟舌頭都非常滾燙。
還是問了一句:“厲炎夜,你發燒了?”
“嗯……好像是有點。”
厲炎夜的聲音沙啞,就像是被煙熏過一般。顯而易見,男人是在生著病。
“那你還留在這裏?不讓霍沉他們帶你出去的話,你會死在這裏的!”
夏雲初的心還是忍不住惦記著這個男人,她的聲音都開始有點顫動起來。
“雲初,你帶著孩子跟我走吧!不然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跟孩子的身邊!”
有些煽情,可是更多的卻是厲炎夜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我已經不欠我哥任何東西了,我的餘生都是為你們母子而活的!”
聽見厲炎夜的話,夏雲初又是著急又是心酸:“厲炎夜,你是不是在作死?!”
“我就是故意的,如果作踐自己的身體能夠讓你夏雲初心疼的話,我覺得真的值得!”
“厲炎夜……你怎麼還是那麼不要臉!”
“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我還要臉做什麼?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們!”
“你……”夏雲初有點無言以對。
等到夏雲初的視線終於適應了地下室那幽暗到幾乎沒有的光,她才發現男人的手背還有掌心都開始潰爛了。
“厲炎夜,你就不要逼我了……你鬥不過河屯的,你走吧,我求求你了!”
夏雲初輕輕握住男人的手,想要鬆開,卻舍不得鬆開,看見男人這樣,她的心沒有一刻不是煎熬的。
厲炎夜則是深深凝視著女人一雙泛著淚意的美眸,“不,雲初,隻要你跟孩子的心是向著我的……那我就贏了……”
“雲初,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之前那個我,背負著太多東西,他不是現在這個自由的我!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的身心,還有一切都可以奉獻給你們母子……”
“厲炎夜……夠了,你別說了,我求求你不要說下去了……”
夏雲初的身體貼在冰冷的鐵柵欄上,喉嚨發出類似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哽咽聲。
忽然間,整個地下室變得異常明亮,所有的燈都開了,晃眼極了。
“雲初,閃開!”
幾乎是一瞬間,厲炎夜奮力將貼身在鐵柵欄上的夏雲初一把推開。後者重心不穩,頓時就跌倒在地。
一陣詭異的光在鐵柵欄上麵傳導著,滋滋的電流聲過後,厲炎夜頓時就悶哼一聲,整個身體都被電擊到後麵的牆壁上。一股青煙乍起,接著就是一股刺鼻的人體燒焦味。
厲炎夜將女人推開了,自己卻沒有能夠逃過上麵的電流。
因為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摔到在地上的夏雲初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了一雙穿著精致手工皮靴的雙腳站在自己麵前。順著這雙腿上去,夏雲初就見到了河屯。
而站在他身側的是拿著遙控器的嚴十二。
夏雲初對河屯是畏懼的,以至於看見他的時候,整個人都帶上了一點點輕微的顫抖。
“真是沒想到堂堂一代梟雄的河屯,竟然做出這種偷聽別人夫妻對話的下三濫行為來!”
這一次的厲炎夜被電擊得算是很重,渾身都像是被針紮一般,被電過的大腦就像一團漿糊。本想站起來的他因為雙腿太過疲軟,隻能依靠著牆壁才能穩著身體。
“嗬,事到如今竟然還嘴硬?”河屯從嘴裏溢出一句冷冷的話。
不過似乎他對鐵柵欄裏麵的厲炎夜並不是很感興趣,他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淡淡看著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夏雲初。
“嚴……嚴先生……”夏雲初低聲喃叫了兩聲。
吃力地想從冰冷的地麵上爬起,沒想到河屯竟然狠狠一腳,直接踹在她的身上,那勁腿的力度,讓夏雲初感覺整個身體都麻痹了。
原本就嬌弱的身體在地麵上滑行了一米之後,才因為後麵牆壁的阻攔而停了下來。
“媽的,河屯你要是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衝著老子來!對一個女人動手算什麼?!”
厲炎夜如同一頭憤怒受傷了的獅子,猛然向著鐵欄衝過去,可是上麵的電擊再一次將他彈離。讓他重重地摔在了板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髒破損,他噗嗤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慫了?有本事就再來!”冷酷帶著挑釁的話從河屯的嘴裏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