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點頭,似懂非懂地轉身離開。
他是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個道理的,可是他不懂自家boss,是害怕歐陽星朗跟他搶功勞?
不過這一個是S市的地頭蛇,一個是隱匿在S市暗處與世隔絕的人,連交集都很少,為什麼會有利益衝突呢?
富安並不稀罕歐陽星朗在S市的地位跟權勢,金錢就更加不必說了,他自己也有大把。那麼為什麼富安及時要針對著歐陽星朗呢?
這個問題,霍沉是想不明白的。或許就連富安自己都不知道。
霍沉走了之後,富安才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手,似乎是要準備將這一天伺候花花草草的生活給結束。
“boss,嚴老三帶著嚴老十和嚴十一,回來S市了。”
從暗處傳出了另外一把聲音,富安沒有回應他,而手中的毛巾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
良久,富安才溢出了一句話:“按兵不動。”
“厲炎夜呢?”
“他暫時死不了,要是他死了,就等於整個遊戲都結束了,河屯是不會讓他死這麼快的!”
從富安別墅離開的霍沉沒有直接去盤古地找歐陽星朗,因為要是過去耍嘴皮子,有一個人最合適不過。
那個人就是夜天集團的第二把交椅,厲炎夜的助手——趙明烈。
霍沉將夏雲初過來找他的事情跟趙明烈說了,而趙明烈又從莉娜那裏確認了厲炎夜確實去了河屯的淺水灣給他做階下囚去了。他立馬急匆匆往盤古地趕去。
“朗哥朗哥!大事不好了!炎爺去了淺水灣,還當了河屯的階下囚……已經被河屯虐到體無完膚,估計快沒氣了!他的老婆夏雲初找過我,說河屯那毒魚對炎爺又是鞭打又是電擊的!簡直讓人慘不忍睹啊!”
果不其然,以趙明烈的口才,是絕對比霍沉說的要好上一百倍,關鍵是被他這麼一說,所有的畫麵感都出來了。
“什麼?厲炎夜特麼的怎麼無端端跑去淺水灣?還給河屯當什麼階下囚?”
歐陽星朗冷嗤一聲,對厲炎夜這個舉動實在是費解。明明九死一生,居然還自己跑過去跟河屯給杠上了?
“還不是因為他的老婆跟孩子?!莉娜跟我說了,炎爺就是想著要去感化他的老婆和兒子,才過去給河屯當什麼階下囚的!”
聽見趙明烈的如實回答,歐陽星朗一顆心就像被冰鎮過一樣。
他為了厲炎夜那個混蛋,幾乎連命都沒有,可是他厲炎夜既然將自己的命自動送到河屯麵前給人虐待?
感化他老媽啊!怎麼能賤成這個樣子?
“跟老子說這個做什麼?他厲炎夜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關我什麼事?老子以後都不管管他厲炎夜的事了!”
歐陽星朗暴戾地怒吼著,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苦悶。
“朗哥,要是你不管炎爺的話,可就沒有人管他了,總不能指望那個被風一吹就倒的厲家大少爺厲天昊吧?那他一定會死在河屯手上的!”
趙明烈的口才可不是蓋的,他先給了歐陽星朗兩個甜糖,拍拍他的馬P,然後才苦口婆心繼續說著。
“朗哥,您不是一直都在幫著炎爺嗎?他缺不了您的,而且也不差這一次了。要是炎爺真的被河屯給弄死了,那您在S市……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這樣多難受多寂寞啊!”
趙明烈為了自己這個主子,可是磨破了嘴皮子。雖說有時候是成也趙明烈,敗也趙明烈。可是他這一顆心,永遠都是向著厲炎夜的。
“你還想我怎麼樣?老子這手差點廢了,是因為他!命也差點丟了,也是因為他!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樣?我也不指望他能夠回報我什麼,可是哪有人像他那樣,不將自己的命當是命的?”
“是是是,這炎爺確實是不對,自己都沒有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聽見歐陽星朗開始當著眾人的麵上發起了牢騷,趙明烈就知道歐陽星朗已經有準備去救厲炎夜了。
“所以炎爺的命都不止有他自己的血肉,還有您的血汗呢!”趙明烈的馬P拍到正處,歐陽星朗聽著十分舒心。
“他這人,好歹也珍惜一下別人的勞動成果啊。我拚上自己命,將他的命換了回來,現在倒好,他不但沒有感激,還重新將自己的小命,再一次送到別人的手上!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歐陽星朗越說越生氣,“這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偏偏執著於那一個!”
“朗哥,話也不是這麼說,不是還有一個小的嗎?那可是炎爺的親生骨肉啊!”趙明烈又幫著厲炎夜說了一句好話。
歐陽星朗的眉頭緊緊蹙著,卻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