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準備穿什麼顏色衣服去參加我的葬禮?”
歐陽星朗幽默一句,似乎在他心裏,生死大事就是吃個飯洗個澡這等平常事。
“黑色吧。”
厲炎夜也沒有回避,而是直接回答了歐陽星朗的問題。
“黑色多晦氣,還是穿你那套寶藍色的西裝吧,我喜歡你穿那件。你是我見過,穿寶藍色西裝,最好看的男人!”
歐陽星朗繼續笑著,每說一句,他的傷口就會溢出鮮血,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厲炎夜這一次沒回答他了。因為他不喜歡這個沉重到讓人窒息的話題。
歐陽星朗的主治醫生也在這時推著小車進來了。是想趁著厲炎夜在,就給歐陽星朗的臉再做一次處理。
“滾!要是敢拿那東西在老子麵前擦,老子立馬就弄死你!”
歐陽星朗咆哮著,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
被他這麼一吼,主治醫生已經舉起的鑷鉗隻能緩緩放了回去。
“我按住他,你給他弄!”
厲炎夜話音剛落就上前剪住歐陽星朗的雙手,一邊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強迫他抬頭給醫生處理傷口。
歐陽星朗沒有反抗,而是很享受地在厲炎夜的強勢之下。
十分鍾後,醫生就將歐陽星朗臉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並且重新縫緊了那道傷口。
“老子昨晚才救了你一命,現在是不是你應該報答我的時候?”
厲炎夜最終還是說出來這一次過來盤古地的目的。
“當然,我都準備以身相許了!”
歐陽星朗在仰視著厲炎夜分明的輪廓,清冷俊秀的五官。
“老子才不要你這半殘不廢的皮破身體!”
厲炎夜低聲說道:“你隻需要將姚若藍放了,就當已經還了昨晚我救你一命的人情!”
見到厲炎夜又是獻殷勤又是拐彎抹角的,最後還是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他將姚若藍放了。
歐陽星朗就這樣靜默不語地看著厲炎夜,一寸一寸注視著他英俊的五官。
微微揚了揚眉宇之後,歐陽星朗慵懶地坐在了躺椅裏麵,“老子就是不還你這個人情,你能拿我怎麼辦?”
厲炎夜也知道歐陽星朗是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急放了姚若藍的。
他們兩個之間的梁子一早就結下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且姚若藍一而再地挑釁歐陽星朗的底線,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但是作為一個小叔子,也隻有他能夠救下大哥的女人的時候,怎麼都要幫忙不是嗎?
“歐陽星朗,好男不跟女鬥,這個人情道理你不懂?”
厲炎夜的語氣仍然是溫和的,並沒有去激怒這個頑固得如同茅坑中的石頭一般的歐陽星朗。
因為他知道硬碰硬,隻會兩敗俱傷。
“老子不是什麼好男,隻是一個渣男,有病的渣男!”
歐陽星朗自嘲的嘴臉,看得厲炎夜又是一陣想要上去打他的衝動。
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坐在歐陽星朗對麵玩著他的打火機。一邊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因為對待歐陽星朗,是需要耐心的。
隻是厲炎夜清楚,隻要歐陽星朗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麼姚若藍暫時都會是安全的。
因為姚若藍這種在老虎嘴巴把胡須的人,歐陽星朗都會親自去處理。
厲炎夜揉了揉自己的臉部肌肉,盡量放鬆一點。
“朗,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你跟我還有我哥都是生死之交。隻要生活在S市就會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這麼做,有點不合適吧
?”
厲炎夜選擇以理服人,並且跟歐陽星朗開啟了一大堆的大道理。
“是你嫂子先惹我的!”
歐陽星朗隻是斜睨著厲炎夜,玩世不恭的模樣,十分欠揍。
“幾張照片而已,你這麼不拘小節的大男人也會跟一個女人計較?”
厲炎夜說著這段話的時候,心裏是拒絕的。
“你也不計較?”
歐陽星朗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弧度,傾過身體盯著厲炎夜的眼眸,在等待著他的下文。
而厲炎夜隻是掃了一眼歐陽星朗的賤樣,淡淡說道:“已經跟你說過了,下不為例!”
對於姚若藍這個做法,其實最生氣的莫過於厲炎夜。但是他總不能看著歐陽星朗這麼糟蹋自己的嫂子,這是他大哥的老婆!
“而且你這樣羞辱姚若藍,不就是在羞辱我哥?我哥被羞辱,等於被打臉的就是我。所以看在我這個間接受害者麵子上,繞過她
一回如何?”
厲炎夜已經快要說到口都幹了,平時怎麼會跟他說這麼多話?因為都是對牛彈琴,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用武力解決。
今天卻被逼著講了這一大堆。
是有一點效果的,然而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