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過後的河屯又言歸正傳:“十五,你是不是覺得義父老了?”
“還好吧,有那麼一點點咯!”
小家夥討好河屯這門功課已經做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哈哈……”河屯大笑,用自己的胡須紮著懷裏的小家夥。
“其實義父這個年紀也真的是足夠當你爺爺了。要不十五你就改口叫我爺爺吧?”
河屯開始想要糾正這糾結的爺孫關係。
可是沒想到小家夥的反應居然那麼激烈。
幾乎是從河屯的懷裏一紮而起,瞪大了自己的那雙明亮的大眼:“我才不要!”
河屯一怔,心裏有點揪著:“為什麼呢?”
“因為要是我叫你爺爺,老十二他們卻還繼續叫你義父,那我豈不是被踩在他們底下了?我才不幹!”
原來小家夥隻是不想降了自己的輩分。
“哈哈哈哈……你這個小人精!”
河屯又在小家夥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聲都是寵溺之意。
夏雲初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河屯爽朗的笑聲,還有爺孫著無厘頭的討論聲。
想要將這祖孫三代的關係糾正過來,還真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吃晚飯的時候,嚴十二跟嚴老八回來了。
嚴十二在河屯耳邊說了一通之後,河屯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臉色頓時陰寒起來。
“這老七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將我叮囑的話當做是耳邊風?竟然敢用這些照片來汙濁我們家阿炎?簡直就是找死!”
河屯低嘶著,似乎每說一句,他眼尾的疤痕就上揚著,顯得無比狠厲。
“義父,老七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小家夥好奇萬分地問道。
“不必知道她是誰了,因為她即將在這個世上消失!”
河屯自然是不會放過歐陽星朗,更加不會放過始作俑者姚若藍!
“將老七給我帶過來!”
“這個時候,她應該跟厲天昊趕過去機場了。”
“機場?”
“是的,是厲炎夜從歐陽星朗手中將老七救下來了。”
“阿炎救了她?這是餘情未了?”
“應該不全是吧,畢竟老七是厲天昊的老婆,也就是厲炎夜的嫂子了!”
“老十二,你說的老七是不是厲玲玲的媽媽?就是大巫婆姚若藍?”小家夥聽到這裏也算是明白了。
嚴十二沒說話,他在等河屯開口跟小家夥解釋。
“以前是,就快不是了!”
河屯聲音冷冽:“十二,你跟老四老五,路上堵住她。手腳幹淨利索一點,免得老是夜長夢多!”
嚴十二應聲退下,“好的。”
“對了!”河屯又開口叫住了準備出去的嚴十二,“盡量不要傷到厲天昊,畢竟他曾經救過阿炎一命!”
河屯狠厲,可是恩怨分明。
“知道。”
夏雲初其實在旁一直聽著河屯的部署。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著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河屯,姚若藍的所作所為在河屯眼裏必然是自尋死路。因為褻瀆了他的兒子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她是在思考著要不要借河屯的手將姚若藍給解決掉。這樣才不會有人再傷害自己的兒子……
可是她最終沒說出來,因為心底的善良不允許她這麼做。
不過現在是河屯自己將事情真相給調查出來了,夏雲初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姚若藍這五年來,所有做過的事,都會報應在她自己身上的。
隻是夏雲初又隱約感到什麼不對勁。她覺得,河屯不可能那麼順利就將姚若藍給鏟除的。
因為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厲炎夜,除非這一次他不出手,但是可能嗎?
作為一個典型的兄奴,厲炎夜會不出手?
這最後一程,說什麼都要一路護送。
……
從厲家到機場,途中有一處地方十分荒蕪,隻有墳場還有田地。
要是誰要動手的話,估計也隻會選擇在這段區域內。
就在這幾公裏之內,隻有零星的車輛經過。
厲炎夜隱約間感受到什麼不對勁,於是就加大油門,跟前麵的商務車更加貼近。
原本握在方向盤的手指緊到泛白。
在一路上,厲炎夜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並且緊繃著的。
忽然間,就在路的右側闖出了一輛防暴車,‘碰’的一聲,幾乎將最前麵的商務車撞飛。而後麵的商務車也跟著一個緊急刹車,車裏的人慣性向前傾。
“嗚哇哇哇……”
毫不容易被厲天昊哄睡了的小可愛受到這樣的驚嚇,已經醒了過來。因為雖然有厲天昊的懷抱緩衝,還是撞到了前麵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