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走了之後,整個病房都一片靜謐。
“乖媳婦過來,給老公抱抱!”
厲炎夜人畜無害地向著夏雲初招手,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
“本小姐今天很累,你還是去翻別人的牌子吧!”
說到厲天昊,夏雲初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姚若藍,而後心緒一直沒法寧靜。
仿佛心靈上一根刺,雖然說已經拔除了,隻是留下的傷口卻不會那麼快就愈合。
而且需要的何止是時間?
“沒讓你動,你隻要乖乖躺著就好!”
男人話音剛落,就將女人一把兜抱在懷裏。
“厲炎夜,你怎麼不明確一點告訴李管家?他這麼關心你大哥他們。”夏雲初還是問了出口。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對姚若藍太仁慈?然後是餘情未了?”
“有點吧。”既然男人都主動提了,夏雲初也不想昧著自己的良心。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對姚若藍並不仁慈。當初她是為了救我,才逼不得已傷害我大哥。她對我所有的愛,還有其它,所有的自私還有歹毒我都知道。”
“一個女人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想必你心裏很享受吧?”夏雲初喃喃問了一句。
“並沒有。因為愛情是可以自私,然而並不能歹毒!這隻會讓人感覺十分不適,沒有愛情的感覺,隻有一種叫欲-望在作祟的東西!”
厲炎夜伸手撫了撫夏雲初的臉龐,“現在這一切都過去了,就像一本書,翻頁了。你不必將一個翻篇的女人放在心上。而她也不會再出現在你跟深深的世界裏。”
“我厲炎夜現在是屬於你夏雲初獨一無二的男人!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就好比現在……你難道不想侵犯我一下?”
……
夏深小朋友進去淺水灣的別墅的時候,河屯正在自斟自酌。
還是混著喝的酒,紅酒跟白蘭地乃至威士忌都有。河屯現在已經是醉眼朦朧一片。
所有的義子中,隻有嚴十二敢跟義父河屯說上幾句。其他的不敢說話,更加別說是勸了。
“義父,你怎麼又喝酒了?March不是說過了,你不能喝那麼多的酒?”
March是河屯的私人醫生。
小家夥呼哧呼哧就衝了過來,將河屯手上的酒杯奪了下來。
酒液灑在桌上,還灑濕了小家夥的小半邊衣袖。雖說小家夥是不喜歡酒精,可是也比義父河屯不停在喝酒好。
“十……五?你過來了?快來給義父抱抱!”
在看到是小十五將他手中的酒杯奪走,怒氣頓時就偃旗息鼓。
“十五才不要你抱,臭死人了!”
小家夥一邊嫌棄地捂住鼻子,卻一邊半推半就被河屯抱進了懷裏,並坐在了他的勁腿上。
“十五真是一個乖孩子……隻有你……隻有你最心疼義父了!義父沒白疼你這個小家夥……我的十五啊……最乖了!”
河屯的話語中染上了濃重的酒氣,將小家夥擁在懷裏的他,連聲音都在顫抖著。
“義父你怎麼這麼不乖,喝那麼多酒!多傷身體啊!”
小家夥嫌棄地伸出另一邊手去堵住河屯的酒氣鼻子還有嘴巴,將自己的腦袋努力往後仰。
其實小家夥還想說一句:不僅僅是傷身體,還臭死人!
“好,義父聽……聽十五的,不喝了!”
河屯隨後對著桌麵就是一掃,將所有的酒都掃落在地。
“義父你究竟是怎麼不開心了?跟十五說說,不要一個人喝悶酒嘛!”
小家夥接過嚴十二手上的濕巾,將河屯臉上灑出來的酒水都擦幹淨。
河屯隻是深深凝視著小家夥這張像極了他親爹厲炎夜的臉,一點點伸手撫摸著。
“十五……其實我是你的親爺爺,你知道嗎?”
酒意上腦的河屯根本就不顧慮了,也憋得太久了,所以他在酒精的刺激下,就說了出來。
而小家夥隻是眉頭輕皺,以為義父河屯隻是喝醉,沒想到還開始說胡話了。
“你說當我爺爺,我不就成了孫子嗎?一點都不好!”
就算是義父河屯的胡話,小家夥也不肯退讓,他才不想比老十二他們的輩分低!
“十五,我真的,真的是你的親爺爺,你親爹厲炎夜……就是我的親兒子!”
半醉半醒的河屯還是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簡直就是一吐為快!
但是小家夥卻是另外的感覺。
義父這一次真的醉了,還將他親爹厲炎夜扯下水。
不僅是占他的便宜,還占了親爹的便宜。
雖然小家夥是孝敬河屯的,但是厲炎夜可是自己的親爹,不能讓親爹跟自己一起吃了虧啊!
“義父,你找別人吧,厲炎夜是有爸爸的,雖然都死翹翹了,但是他應該不會同意你當他親爹的。我覺得歐陽星朗不過的!跟老四老五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