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著所有的怒意,感受此刻的溫馨。
“跟老公說說,這一次是因為什麼跟我鬧脾氣?”
跟母子倆親昵了一會,厲炎夜才一邊穿上睡袍一邊清冽著聲音問道。
夏雲初迎上男人浮魅的雙眸,她不敢凝視,生怕再一次陷入那深潭中,不能自拔。
夏雲初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這樣成熟穩重的厲炎夜,如同一瓶醇厚甘甜的美酒。
隻是……
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中,何時才會隻剩下她一個女人!
想到姚若藍,夏雲初的神情頓時就黯淡了下去,瞬間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多說什麼了。
“是不是當我這個丈夫是死的,所以就會去找河屯?”
是一句質問,但是厲炎夜的聲音是平緩的,不刺耳。
“厲炎夜你這個壞蛋,媽咪才回來你就要凶她嗎?”
小家夥明顯對厲炎夜這種問話方式不滿意。
夏雲初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直直看著男人的眼底。
“那我就跟你說明一切吧!我去找河屯是因為我對你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我知道就算你已經知道了是姚若藍派她的手下巴鬆去給深深送那種照片,你
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因為你隻會看在你哥的份上,看在玲玲的份上,還有你跟她的舊情上,一而再地對她網開一麵!”
夏雲初一直盯著男人的深邃的桃花眼,沒有絲毫的回避。
“她姚若藍傷害我夏雲初,可以。就算她將懷孕三個多月的我打到頭破血流,甚至搶行讓醫生給我吃墮胎藥,我都忍下來,可以既往不咎!可是……
”
夏雲初舒了一口氣,“但是我萬萬不能容忍她來傷害我的孩子。要是誰敢傷害我的孩子,我夏雲初一定會跟她拚命的!我去找河屯就是讓他出麵清理
門戶!我不允許這麼一個惡毒女人一而再地傷害我的孩子!深深就是我的命!誰動我就跟誰死!”
“厲炎夜,你永遠都沒辦法體會到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承受了多少!”
“還有,姚若藍給我發信息說:她才是你厲炎夜這一輩子都念念不忘的女人!”
夏雲初的笑十分澀然,“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不管你對她有多麼念念不忘,我都不會放過她的,因為她在傷害我夏雲初的孩子!我也相信
河屯一定會幫我們母子做主的!”
說完,夏雲初就抱著懷裏的小家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媽咪,我們現在要去哪?你放深深下來自己走吧,深深很重的!”
見到媽咪夏雲初不僅僅是走出了浴室,還從別墅的大門出去了。小家夥就連忙問道。
“在你親爹將傷害你跟媽咪的人處理好之前,我們都會一直留在你義父河屯那裏!”
夏雲初在逼迫自己,也在倒逼著厲炎夜,更加是督促著河屯。
應該一早就這麼做了!
“夏雲初,既然都回來了,那就吃頓飯再走吧!岑媽將早餐做好了!”
剛剛走出別墅院落的夏雲初母子頓時就被身後的男人抱了滿懷。
他是光著腳的,想來是從浴室直接追出來的。
“厲炎夜,快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
夏雲初掙紮著騰出一隻手來打著男人的胸口!
“真的放開你們母子,那我才是王八蛋了!”厲炎夜漸漸收緊自己的臂膀,“我大哥一家已經被我軟禁起來了。所以姚若藍是發不出什麼信息的,她
更加沒有機會傷害你跟深深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在撒謊?”
見到麵前的男人還是這麼毫無原則地擁護著姚若藍,夏雲初簡直氣到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我沒這個意思,撒謊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厲炎夜用下巴抵住女人不停避讓的臉頰,“雲初,就當是為了深深,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談一談嗎?”
“反正誰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裏麵的內容都是真的!而且巴鬆不是確實過去幼兒園給深深發過那種照片嗎?”
夏雲初反問男人。
而厲炎夜也沒想到夏雲初比他想象中知道的還要多。
“巴鬆現在已經被我抓住了,所以他也不能去發什麼照片了,他身上的備份也已經搜出來了。”
“你的意識是說姚若藍這個幕後指使人就可以安然無恙地脫身了?”
“……不會,我一定會給你跟深深一個公道!”
“公道?什麼時候給?是不是等到我夏雲初死去的那天都等不到?”
一時之間,男人似乎也很難給夏雲初一個確切的時間。
而他也意識到,女人是在倒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