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刀刃將自己的皮袋挑開,歐陽星朗忽然意識到河屯說的留下一樣東西,是什麼了!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河屯要他的東西,他能夠想到的,就是河屯想要羞辱他一頓。
這樣讓他失去男人尊嚴,隨後痛不欲生,簡直比直接要了他的命還殘忍!
“河屯……要是你敢動我,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星朗用力將自己的後腦勺砸向了柱子,要不是他中了藥,這一擊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河屯自然看出來了,歐陽星朗是想自殺。
想來也是,沒多少男人在這種時候還能毫無反應的!
鮮紅的血從歐陽星朗的後頸蜿蜒而下,想來那一擊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也讓他受傷了。
“碰碰!”
就在那保鏢將歐陽星朗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挑開的時候,兩聲槍聲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當河屯看清楚了進來的人之後,簡直頭痛。
向著保鏢開槍的人,居然是厲炎夜!
不是應該在總統套房裏麵睡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明顯在門外的嚴老五他們也沒能阻擋一定要進來的厲炎夜。
所謂開槍不是,不開搶也不是,嚴老五在受了厲炎夜一槍之後,還是讓他進去了。
“阿炎,你過來做什麼?趕緊走啊!”
看到厲炎夜的時候,歐陽星朗的眸子頓時亮了,可是他在同時也意識到現在他們麵臨的危險。
“河屯,要是歐陽星朗死了,我第一個會幫他向你索命!並且這一生都不會放過你!”
厲炎夜的聲音陰沉無比,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沾染了對河屯的恨意。
厲炎夜一邊向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歐陽星朗靠近,一邊提防著河屯的手下會突襲。
“阿炎,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要他的命,隻是要他留下身上的一樣東西!”
看著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作對的兒子,河屯也漸漸沒了脾氣。
能怎麼辦?他可是自己身上的血脈相連,自己還隻有他這麼一個親兒子!
“歐陽星朗是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動他?!”
厲炎夜快速將歐陽星朗身上的繩子給砍斷了,將身上的風衣脫下蓋在他身上。
“他一定要留下那東西,你才能帶他走!”
河屯站起身來,執意要完成自己的計劃。
因為眼前的厲炎夜越是表現對歐陽星朗的兄弟之情,河屯就越是會覺得他們之間不正常!
他才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被歐陽星朗給帶上了歪路!
“我用自己的命來換他!”
河屯在防彈牆後麵,他自然是拿不了河屯怎麼樣的。
他唯一的籌碼,還能夠用自己。
“不!阿炎,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厲炎夜能夠感覺到,歐陽星朗的身體沉了幾分,他在推開他。
河屯卻淡淡歎息一句,“你知道的,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呢?”
“河屯,你放過歐陽星朗,就等於放過你自己!相信你也不想看到我們鮮血淋漓地對峙吧?”
厲炎夜手中的槍緩緩移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不……不,阿炎!你住手!我放你們!我放你們走!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看見厲炎夜拿槍對著他自己的腦袋時,河屯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算厲炎夜是用槍指著他,都沒那麼慌張過。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就隻能活在兒子的愧疚和補償之中。
河屯一開聲,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動彈的,就隻能這麼看著厲炎夜扶著歐陽星朗出去了。
歐陽星朗沒辦法消化自己剛剛經曆過的事情。
因為他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河屯麵對厲炎夜的時候,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見到厲炎夜將老大歐陽星朗扶了出來,大虎立馬就帶人走了上去。
將歐陽星朗塞進越野車之後,厲炎夜立馬跟大虎吩咐道:“趕緊帶你們老大過去碼頭,有一輛遊艇在等著你們。還有一些通行證跟護照都已經準備好了,先過去新加坡,那裏會有人接應你們!”
大虎應了一聲,就將越野車開動了!
“阿炎……我們一起走吧!”歐陽星朗想要扯住下車的厲炎夜。
“一起走!”
藥物幾乎將他的體力都耗光了,但是他扣住厲炎夜的手卻無比用力。
“一起走?你是不是磕壞腦子?還是要我也磕壞腦子?讓我丟下老婆孩子跟你走?”
厲炎夜狠狠甩開歐陽星朗那隻手。
平時的情況下,厲炎夜是很難將歐陽星朗甩開的,可是今天的歐陽星朗明顯已經沒了一半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