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富安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的話:因為我會幫你把所有的路都鋪好!
“現在你就這麼將我像一個牲口一樣關在這裏,欺辱我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
厲炎夜冷笑道,那目光已經從冷厲變成了苦澀,淒涼。
“絲毫沒有!”富安呼出一口氣息,“困住的是你的身,也是我的心。你應該知道,困住你的人,疼到的還是我心!”
“去你大爺的!別以為說幾句煽情的話就能讓我原諒你!”
厲炎夜又是一陣暴戾之氣湧了上來,徑直撲向了富安,看著他的臉就想揍一頓出氣!
兩個人頓時就扭打起來。
論打架的技巧跟經驗,明顯是富安占上風,可是厲炎夜的體型還有他的爆發力也遠在富安之上。所以在厲炎夜忽然攻擊的時候,想必就算是富安也會吃
虧。
厲炎夜下手很重,拚命似的,所以富安一邊要防止他打死自己,一邊又要顧及著不傷到厲炎夜!
外麵的霍沉一開始是覺得肯定是自家boss贏的,可是看著看著就變了,似乎自家boss還處在了下風。
自己這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好呢?
就算是進去了,自己又應該幫哪一邊?
Boss富安跟霍沉強調過無數次,說厲炎夜的生命永遠在富安之上。
而霍沉也知道,就算boss要複仇,厲炎夜也隻是他抓過來裝裝樣子的道具罷了。
他比較擔心的是富安本人。
因為厲炎夜還有夏深那個小家夥,富安是舍不得弄死的。也就是說這兩個籌碼,都不是真的被他握在手上。
要是河屯占了上風,再加上他那一堆義子,這一次的博弈,誰是勝者還說不定!
不過富安似乎也不在乎結果,隻在乎過程。
怎麼虐待河屯的過程。
霍沉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但是,明天晚上就會知道了。
就算被厲炎夜打到片體鱗傷,富安也沒跟厲炎夜說他手上多了另外一個籌碼,就是剛剛抓回來的他的兒子厲夏深!
富安知道,要是讓厲炎夜知道了,他一定會瘋的,要是厲炎夜等瘋了,自己也會一起瘋,是被厲炎夜逼瘋的!
所以富安什麼都不會說。
……
嚴老三一臉凝重地聽著夏雲初描述富安的模樣。
雖然說這個跟他想的那人有點出入,但是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富安就是沈煥!
一個人的外貌可以變,但是他的體型,輪廓還有行為方式是很難改變的!
嚴老三本以為沈煥,也就是富安,十年前的那一場複仇已經讓他粉身碎骨,可是他居然還活著。
十年的臥薪嚐膽,就是準備重新再來?
而且這一次,他不再選擇武力,而是智取。
這個富安手上還多了厲炎夜父子當籌碼。
“早知道當年,我就應該斬草除根!所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河屯低聲歎了一句。
而夏雲初則是狠狠一怔,原來富安跟河屯在十年前就已經有了深仇大恨?
難怪富安會對河屯的行事作風這麼了解!原來他們一早就認識了!
“義父,在沈煥通知你之前,嚴夜跟十五應該都是安全的。”嚴老三安慰著憂思的河屯。
夏雲初這時候才發現,在丈夫跟孫子丟失的十幾天裏,河屯兩鬢的白頭發又增加了許多!
她可以將自己擔心丈夫跟孩子的情緒表現出來,可是河屯不可以,所以他就隻能憋在心裏。
“老三,辛苦你走一趟,找一下沈煥的鬼屋吧。十五之前說過,他有去過那裏。而S市並不大,加上跟十五描述的那種建築應該不多,也就是半個小時
到一個小時的車程。”
“你是最熟悉沈煥的,應該很快可以找到。”
“義父……這本就是我該做的。要不是我當年太大意了,不知道他沈煥還沒死……”
河屯隻是揮揮手,看起來已經疲憊不堪。“已經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等到嚴老三他們帶人離開淺水灣之後,夏雲初才小心翼翼問著嚴十二。
“十二,你知道十年前你義父跟富安有什麼仇怨嗎?”
這個肯定就是富安要對付河屯的原因,也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夏雲初不得不弄清楚的事情。
嚴十二回頭看了一眼夏雲初,似笑非笑:“夏雲初,你還真是問對人。你十幾年前我才幾歲?能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
嚴十二的一句話,將夏雲初堵到無言以對。
她緩緩給了嚴十二一個白眼,“難不成你就不關心你十五弟的安全嗎?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挖苦我!算了,問你也隻是白問,我還不如直接問河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