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你也是一個貪心的人!”富安歎了一句:“不過要是你能夠好好配合我,我會滿足你的貪心!”
將電話掛了之後,夏雲初整個人都緊張到不行。試圖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狀態。
她知道富安是一個理性的人,他要複仇的對象是河屯,所以應該不會傷害厲炎夜跟兒子夏深的。
但是凡事無絕對,夏雲初還是要做好心裏準備,看著這剛剛升起的朝陽,夏雲初將路邊的計程車叫停,飛快趕去了淺水灣。
……
清晨的淺水灣似乎還是跟平時一樣。
然而夏雲初卻能感受到濃鬱的火藥味。
不知道有多少雇傭兵在四周監控著,而這些人全部都是嚴老三帶過來的。
夏雲初隻聽見自己身後響了,卻也沒回頭,繼續向著別墅裏麵走去。
在門口,夏雲初還是被人攔了,是嚴老八正好路過,隨後對著那兩個人說了幾句墨西哥語,夏雲初才被放了進去。
“有嚴夜跟嚴深的消息了?”
夏雲初跟嚴老八剛進到客廳,就聽見了嚴老三的問話。
夏雲初不確定他問的是自己還是身後的嚴老八,但是直覺上,夏雲初並不是很喜歡他。嚴老三身上有一種很重的戾氣,能夠嗅得出的毒藥氣息。
嚴老八回頭看了一眼夏雲初,應該是示意她回答嚴老三的話。
因為如果嚴老三問的是他,應該會直接說墨西哥語,但是嚴老三卻用中文問的。
“沒有,我們隻是等待。”
見到夏雲初眉頭緊鎖,嚴老八替她回答了嚴老三。
“夏雲初,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你丈夫跟兒子的失蹤?”
嚴老三緊盯著夏雲初,似乎不會放過她任何一點異常的表現。
富安的套路,嚴老三是清楚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肯定是找機會讓人給河屯帶赴會的時間還有地點。
他不可能親自過來,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所以他做的,應該就是用手上的籌碼讓河屯自己去赴約。
是嚴老三養了沈煥,也就是富安十幾年的,所以他的這點小伎倆,嚴老三最清楚不過。
“那你想讓我怎麼表現?天天以淚洗臉?還是捶胸頓足?”
夏雲初話音剛落,眼眶就忍不住紅了,“說實話我還真是想將你們的義父給千刀萬剮!要不是因為他,我還有我的丈夫孩子,會受到這麼多的磨難嗎?”
嚴老三看著憤怒中的夏雲初,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沈煥的事情,我們都沒想到,因為這是一個跟我義父無關的意外。”
夏雲初稍微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之前的恩怨,為什麼要將我們一家拉扯進來?你們傷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嚴老八在旁,聽都聽出了一身冷汗。
夏雲初……這是不要命了?
可以清晰見到嚴老三的臉部輪廓抖動了,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怒意。
估計要不是因為夏雲初是厲炎夜的妻子,嚴老三早就滅了她了。
看著夏雲初頭也不回地衝回了自己的房間,嚴老三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老八,將那個女人看好!別讓她離開自己的房間!”
“知道了三哥!”
夏雲初被軟禁了。
她現在心裏十分焦慮。
現在連門都出不去,怎麼將富安的話轉達給河屯?更別說一定要避開嚴老三他們這些義子了。
看樣子,嚴老三是為了保全富安,自己過去跟富安正麵交鋒了。
夏雲初真的很擔心,擔心富安失控了,會傷害厲炎夜跟兒子夏深。
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富安要是被嚴老三逼得走投無路,在混亂中難免不會做出傷害厲炎夜跟兒子夏深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仇恨,淡就河屯暴戾的行為方式來說,應該是一段冤情。
河屯的手段狠辣,夏雲初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折磨了這麼多年,一而再地想要置之死地。而親孫子也囚禁了五年,甚至想將他當做對付親兒子的工具。
更別說河屯曾經會對富安一個外人做出多麼殘忍的事情來。
夏雲初逼迫自己冷靜,同時做了一個決定。
不管怎樣都要通知到河屯,讓他單獨去赴富安的這個約。
想來也是河屯自己希望的。
夏雲初靜悄悄打開了房門,果然嚴老八就在門外不遠處守著。
嚴老八知道這時候守著夏雲初,相當於是在保護她。
富安跟厲炎夜,還有夏雲初走得很近,嚴老八這一次也有點懷疑,是不是厲炎夜跟富安聯合起來對付義父河屯的!
厲炎夜完全有這個動機!